顾女先生家中有事，这几日都不用去。宜宁去
罗慎远那里，他还在写字。
他
书房很朴素，长案上摆着砚台和笔山，
旁有口大青瓷缸，里面插好些陈旧卷轴。高几上摆盆四季兰，这个季节正是开花时候，淡绿如蝴蝶花栖息在花枝上，股极淡雅香气在空中隐隐可闻。罗慎远正撑着长案在写字，手下游龙走凤。
宜宁站在门口没有打扰他，他认真时候垂着睫毛，侧脸平静。
过会儿他却收笔，淡淡道：“怎
不进来。”
宜宁笑着走过去：“三哥，你怎知道
过来？”
宜宁已经达到目，便不再和罗宜玉多说。太阳渐渐热起来，罗老太太叫她们回去吃早晨用井水镇好西瓜。切成小块盛在琉璃盘子里，浇蔗汁，吃起来香甜冰凉。
几位哥哥却已经请安之后离开。罗老太太让宜宁坐在她旁侧吃西瓜，她句句地教宜宁背《诗经》。宜宁看着罗老太太苍老侧容，偎依进她怀里。
罗老太太宠溺地笑道：“天气这热，你还要赖着吗？”
“喜欢祖母，所以喜欢赖着祖母。”宜宁眨眨眼睛说，“也不会让祖母因别事烦心，祖母不喜欢吗？”
罗老太太笑着拍拍她背，抱着这个孩子，觉得自己心里软和得不行。
涂。”罗宜玉咬紧嘴唇，“妹妹不要说出去就成。”
罗宜玉向高傲，难得会有主动服软时候，她看着宜宁目光甚至有几分哀求。宜宁也不是那种抓住别人错处就不放人，虽然罗宜玉平日与她有墟隙，但是能卖她个人情，宜宁还是愿意。
“程二公子……就这得四姐喜欢吗？”宜宁轻声问道。
罗宜玉看着自己小小七妹，目光有些放远：“是喜欢他……觉得他也是喜欢。可是跟母亲说，母亲却不同意。”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和个半大孩子说这些，也许真是身边没有个说话人吧。
她低头看，发现罗慎远写是篇八股文，刚写到破题地方。因为她过来，罗慎远才停下笔。
罗慎远看看她，把毛笔搁下说：“耳目聪明，还是能听到你脚步声。”
他看到只到他腰高宜宁，正认真地看着他写文章。就拍拍她头：“这个你看不懂，跟过来。”
他就知道她看不懂吗……
宜宁揉揉脑袋，心
宜宁是有些依赖罗老太太，毕竟她重生直与罗老太太生活在起，她为自己遮风挡雨，又关怀自己。她怎会不喜欢她呢。
她闻着老太太身上淡淡檀香味，十分安心。
所以罗宜玉事便这算吧，她能劝就劝劝她，不要让这种事烦扰祖母。
宜宁闭上眼睛。
次日晨早宜宁就起，她还记得罗慎远说过，让她次日到他那里去拿书。
宜宁无法同情她，因为她实在是胆大包天。此时真要是被别人发现，她们罗家女孩都要被牵连。但是宜宁也不会怪她，她不过还是个孩子而已。
“知道，会为四姐保守秘密。”宜宁笑笑说，“四姐不要担心，只要你以后不犯糊涂就成。”
罗宜玉点点头。
只要宜宁不把这件事说出去，那什都好说。
她看宜宁目光因此也少些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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