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突然有人急匆匆地进来,是在林海如房里伺候婆子,跪在地上欲言又止地看着林海如。
林海如皱眉道:“你有话直说便是!”她最不喜欢人家说话吞吞吐吐。宜宁却拦住林海如,对那婆子说,“可要避去旁边暖阁说话?”
那婆子感激地看宜宁眼,点点头。
林海如这才意识到事情恐怕严重,跟顾夫人说声,带着宜宁起进暖阁。
片刻之后宜宁脸色铁青地走出来,指指桌上那壶酒说:“雪枝,给把那酒带上。”
他指尖有些粗糙,宜宁正在嚼桂圆干,被他捏得愣。她怎觉得林茂有点不对。
然后她闻到林茂身上淡淡酒味,他喝酒?
她伸手在他面前晃晃:“茂表哥?”
林茂抓住她手,认真道:“宜宁表妹别晃,头晕。”
宜宁有点想笑,她发现林茂喝酒还挺好玩。她往桌上看,果然是摆着壶酒。
好奇已久。
路上顾夫人拉着宜宁手,问她许多话。问她可通读四书,宜宁答都读,她便有些欣慰地摸摸宜宁头:“乖孩子,读书是最好。”
林海如只能在旁面无表情地摸手上金镯子,她唯能给宜宁就是那金银阿土之物。读书什,让她三哥操心去吧!
女眷们在后院看戏,这边花厅里罗家几个少爷都在,罗慎远正在写《兰亭序》,顾景明写《赤壁赋》,两人都用馆阁体。罗山远和林茂也在旁,林茂却用是罕用瘦金体。
顾景明看到顾夫人后叫母亲,请罗慎远过来:“这位就是从嘉,北直隶解元,宜宁三哥。”
她们起去花厅外头竹林外,顾景明阴沉着脸先走出来,而罗宜怜跟在他身后低着头,眼眶通红似乎有些委屈。两人之间气氛有点诡异,跟着顾夫人看到心里就咯噔
“他是喝多。”顾景明笑道,“你过来,可别扰着宜宁!”
林茂狭长眼睛亮亮,笑道:“哪里扰她,跟她打招呼罢。再者壶酒罢,怎会喝多!”林茂让小厮再拿壶酒来。以酒助诗再来写两篇,顾景明连忙摆手道:“是不行。得去外头吹吹风。”他被林茂灌得最多,脑瓜仁都疼。
顾景明出去醒酒,顾夫人就让人把他们刚写字拿过来看。跟林海如讨论究竟是哪个写得最好,林海如硬着头皮胡扯几句。抬头看发现宜宁正看着那酒壶,不由道:“宜宁,你看什?”
宜宁缓缓道:“这酒壶样式是咱们房里特有,可是你们有人从二房带过来酒?”
林茂摇摇头:“这是小厮拿来。”
宜宁听疑惑,然后才意识到从嘉是罗慎远表字,可能是孙大人给他取得。
她看着罗慎远淡然脸,心里默念几声从嘉、从嘉,觉得这个表字念起来朗朗上口。
罗慎远见顾夫人,顾夫人看他目光十分欣赏,两人竟然说得上话。刚说两句罗成章就派人过来,说叫罗慎远去见罗家远方叔祖,罗慎远只能告辞,临走时跟宜宁说:“眉眉,不可玩太晚。”
宜宁正和罗宜秀剥桂圆干吃,应付般点头应送他离去,他怎回来便要管着她。
林茂随后就走过来,捏捏宜宁脸问她:“你刚才看成亲好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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