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她听到长嫂谢敏跟丫头说:“陆嘉学……果真让们看错!这样狠心,他连陆嘉然都能杀……宜宁门第不高,她死敢说不是他动手。竟还嫁祸到头上!这事他占多大便宜,以妻子被害这个名头,便顺理成章抢候位……”
后来陆嘉学就成宁远侯爷,陆都督,权倾天下。他所表现切都跟宜宁认识那个人不样,那个陆嘉学会半夜拉她起来,跟她说自己偷偷养株昙花,今晚就要开。两人蹲在花前守宿都没开,她打他,陆嘉学点都不疼,笑着说:“你打解气,可就不要生气!”
或者在她跟小狗玩耍时候,给她画画像,让人裱挂在她书房里。宜宁看又好气又好笑。
这些也不过只是伪装而已,而她就是他最好伪装工具。没有人怀疑过陆嘉学安分守己,包括她自己。要不是曾亲眼所见那些变迁,宜宁也不会相信。
但是陆嘉学那冷漠而麻木眼神,无数次出现在她梦里,让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活得就是个笑话。连自己枕边人都看不清楚。
在陆嘉学冷漠和贪欲当中。
但是宜宁想起陆嘉学年轻时候,想到他笑着逗自己时候,还是不太明白。
他跟宜宁说:“你对对子不行罢,写字怎也不好看?还比不过。”
太夫人让她们几个媳妇手抄佛经,她找自己贴身丫头当枪手,结果被他发现。陆嘉学就夺她手中笔说:“来来,帮你写几篇。看就你丫头都抄不过来,但你字太不好看。拿出去会丢面子。”
或者是后面她跟小丫头玩百索被他发现,他盯着宜宁叹息:“当初娶你时候,以为自己娶是个端庄贤惠。这才娶回来多久就露陷……怎你在外人面前就这贤惠呢?”
但陆嘉学为什非要借她死来发难,她死后他为什不再娶。他究竟在想什……
宜宁不知道,她觉得自己已经不想再深究下去。那些事已经与她无关。
罗宜慧领着宜宁进花厅。
赵明珠还在陆嘉学身边跟他说话,笑得十分明媚:“侯爷,您可去大慈寺?觉得那处风景最好。不知道叔父近日可还好?走两天,他没有生气吧?”
罗宜玉和罗宜秀在旁僵硬地笑着,心里万千吐槽默默忍,坐姿规规矩矩,只坐板凳前三分
宜宁瞪他,冷冷地道:“若是不喜欢,就回去!”
她让丫头把他被褥搬去书房,不准他回房睡。
陆嘉学好脾气地睡三天书房,他缩在躺椅上睡得腰酸背痛。后来拿着百索过来笑着说:“陪你玩,你别让睡书房。家里护卫都在笑话!”
宜宁那个时候满心酥麻,她觉得这个人英挺年轻眉眼怎这好看,笑容好像带着钩子样勾着人心。她觉得这样真是快乐,他虽然每日跟她笑闹,不务正业,但是他真是这对她好。
后来她跌落山崖死,宁远侯府剧变,他提着滴血剑走进侯府里,那种麻木而冷漠表情,身上穿带铁腥味铠甲,他随从都是如此训练有素。那是宜宁第次看到这样陆嘉学。她怀疑这是不是自己认识那个陆嘉学,这明明……这明明就是完全不同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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