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宜怜则坐在罗汉床上沉默不语,她觉得母亲为弟弟都要疯,就连这等鬼话都信。但是只要她开口想解释,乔姨娘就会打断她。无论是不是真假,总要试过才知道。如果是假便算,但要是真……那这事可就热闹!
直到下人来传话,说人已经接进来,安顿在东暖阁中。乔姨娘听才送口气,跟她说:“宜怜,若她不是你父亲亲生,是外面个苟合杂种。你就成二房唯小姐,你说以后谁敢亏待你?”
罗宜怜不知道该说什好。她和乔姨娘虽然是母女,但乔姨娘是在坊市间长大,她却是罗家庶出小姐,有时候也实在听不得母亲嘴里说出些词。在她眼中,罗宜宁确是跟她有仇,要不是罗宜宁她怎会落到这般田地。但她可不会把杂种这样词往她身上放。
乔姨娘整整鬓发,带着丫头去东暖阁。
东暖阁里股浓浓药膏味,光线不太好。丫头通传她来,乔姨娘走进去要眯着眼睛才能看清楚,架子床上是躺个面容枯黄女子,衣着也简陋。她盯着那张脸看许久,努力想这个人是不是在顾明澜身边伺候过。但是都这多年,她连顾明澜长什样都快忘,又怎会记得个不起眼丫头呢。
远行礼道:“三少爷,乔姨娘接个人进府,说是她房中丫头远亲,到府里来探亲。”
宜宁听小厮话看他眼,他竟然直在监视乔姨娘?
乔姨娘诡计多端,他自然要看着她。罗慎远边走边问他:“怎回事?”
那小厮立刻说:“小派人看着,分明是个重病女子被扶进乔姨娘屋子里。要真是亲戚来探望,怎会在半只脚踏进棺材里时候出门?小觉得蹊跷,这才回来禀报三少爷。”
乔姨娘把个重病人请进家里想做什?宜宁也觉得疑惑。乔姨娘这段时间精神直不太好,轩哥儿事算是把她逼急。但这扑朔迷离行事,确猜不出她究竟想做什。
刘安家在旁屈身道:“姨娘,这就是张氏。”她低下身拍拍张氏肩,“姨娘来看你。”
张氏慢慢地睁开眼,眼神迷茫片刻。才看到个面容清丽,衣着华贵女子坐在绣墩上看着她。她还能依稀记得这人样子,是乔姨娘,她和十多年前比并没有什很大变化。变是她们,老老,死死。张氏闭上眼慢慢地有些发抖。
“奴婢不能起身请安,姨娘……恕罪……”张氏慢慢地说,“谢姨娘饶徐四,奴婢、奴婢跟您讲当年事。”
乔姨娘觉得屋子里有种诡异安静,没有人敢说话。东暖阁常年不用,有种腐朽木头味道。乔姨娘端着杯茶,看着张氏说:“你说吧,听着呢。只要你说是真,不仅饶徐四,还保你们辈子衣食无忧。”
张氏脸上表情又有点复杂。她慢慢讲起当年事,顾明澜在尼姑庵被人掳走,她早产生下孩
罗慎远停下来,想想说:“去查这女子身份,莫要惊动姨娘。”
小厮立刻领命下去。
宜宁问他:“你直都监视乔姨娘那边?”
罗慎远只是缓缓笑,跟她说:“让厨房准备你喜欢腊鹅肉,你会儿多吃些。”
乔姨娘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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