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后来真是对你绝望
。奴婢以为她怀贼人
孩子，叫她落胎。太太却说什
都不肯，稚儿何其无辜！奴婢当时并不知道为什……”郑妈妈看向英国公。
魏凌从来没有听顾明澜说起过这件事，如今才知道她受过什委屈。他低声道：“当年那事是
错，怪不得明澜。”
郑妈妈想起顾明澜跟她说过。
“……他不是个贼人，他是好人。郑妈妈，您不必再说。就是拼性命也要保住这个孩子。”顾明澜眼中含着泪水，神情却倔强而柔和，“只恨嫁错人……不想妨碍他，但不会杀这个孩子。您不要再劝。”
郑妈妈冷冷地道：“太太后来真是厌恶极您。她为保住孩子伤身子，后来为保姐儿……她让奴婢给她
副药。”
丫头。太太真是对罗家绝望透，所以才避去寺庙里居住。寺庙里来贼人，那时候家里护卫紧着大房和乔姨娘，奴婢们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止……您说这究竟该是谁错！还不是因为你罗成章宠妾灭妻造成！老太太听奴婢说起这件事，她又是痛心又是自责，当年是她替你求娶太太，你们满口答应……要对太太好，但是你们谁对太太好？老太太自责把太太嫁给你！嫁给个狼心狗肺之人，自责是她害死太太。”
“老太太临走前，奴婢说要把姐儿带走，但是老太太怎都不肯。她说是罗家欠太太，姐儿就是她亲孙女，姐儿哪儿都不能去。奴婢这才放心离开！老太太都如此自责，您有几个脸怪罪明澜！”
罗成章有些惊讶，他浑身怒气终于平复。他勉强说：“母亲……不是被宜宁非亲生给气得发病吗……”
郑妈妈听冷笑：“她是被气得发病，但不是姐儿，而是你罗成章！你要怪谁，也只能怪你自己。”
罗成章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他想到罗老太太死，想到顾明澜死，想到她们临终时候看自己眼神……突然觉察过来，那都是样，样冷漠，甚至还有厌恶。
如果顾明澜还活着，那这件事,bao露可能性更大。
“……对明澜如何不好。”罗成章声音嘶哑地说，“她怀慧姐儿时候，成天伺候她。她病弱时候也从不曾去过乔姨娘那里。哪个男人不三妻四妾，是她太过固执。待乔月蝉好些，也是看着她可怜……”
郑妈妈步步逼近他，止不住地冷笑：“家太太就不可怜？家太太就活该遭你这般对待？明澜在顾家可是娇养小姐，嫁到你罗家来为你操持家务，伺候你起居，还要忍受你纳妾，你甚至宠那小妾胜过她！你可对得起你当初说话？你还指责太太，你自己岂不也是那等色令智昏小人，娶个扬州瘦马回来当妾，还是未婚先孕。你罗成章就不无耻！”
郑妈妈话仿佛记又狠又急耳光，打在罗成章脸上。让他阵冷阵热。
罗成章想起当年发现乔月蝉有孕时候，他心里羞耻和狼狈，这确是件丑事。但是顾明澜同意帮他掩盖，她柔和地跟他说：“夫妻本是同林鸟，不帮你，出去别人也会笑话。你不用感激。”
确……确是他无耻，还非要把这等无耻推到别人身上，让别人帮他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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