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太太不说还好,她说魏凌就更怒。
这个赵明珠,他还没有因为此事去收拾她。她反倒把这件事捅到魏老太太这里!
魏凌又是冷笑:“母亲,倒不是说你,你可是糊涂?那赵明珠房里有多少奇珍异宝,非要送宜宁对普通花瓶,这不是摆明轻视宜宁吗?给她退回去算是看在您面子上忍,要不是您在,当即能把东西摔在她面前您信不信?”
魏老太太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魏凌继续道:“以后赵明珠要是再敢如此,肯定把她赶回去。您不高兴也不会理。”他接着说,“毕竟才是英国公,家里还是由做主。”
再说你最近给宜宁新做衣裳首饰,可又想过明珠?”
魏凌冷冷笑说:“她是离开亲人到您身边养十年。这十年里没有人亏待她吧?府里怎也是锦衣玉食宠着她。看她倒是在们家呆得很舒坦,连自己生母都不愿意认,不如您现在问问她愿不愿意回去?她要是愿意走,那也不说什。再说偏心宜宁又如何,个是亲生女儿,个不过是抱养,偏心自己亲生女儿没错吧?”
魏老太太看着自己亲生儿子,她这个儿子平日话并不多,她很少听到他这连续地长篇大论。听他说得多些,她心里怒气也消散些。
魏凌又继续说道:“是想过宜宁亲事,也想过程琅合不合适,但这与宜宁何干?那些为宜宁新做衣裳首饰,也是皇后娘娘赏赐于宜宁,凭什要拿来分给旁人?再说您这些年为她置办东西还不够多吗,恐怕宜宁房里东西都比不过她吧?”
魏老太太被他这说,句句都是在理,她自然也无法反驳。
说罢魏凌站起身,小厮给他披斗篷。他径直走出魏老太太房间。
她听就叹口气道:“便是这说,你也不要太偏心。明珠她是赤子之心,为人单纯。但她也是个可怜……她家里又是那样情形,你也体谅她些吧。总不能让她回头过那等苦日子……”
“她本来就应该过那样日子!”魏凌突然打断魏老太太话,“要不是抱她回来,她该是什样子就是什样子。宜宁又不可怜?她从小就不知道自己是英国公府小姐,被别人欺负,要不是把她找回来,她在罗家还不知道要怎样!”
“您要是真对偏心有意见,来找说就是。为什要跟宜宁说?她心思敏感,您说她就记得,就会伤心。但她又做错什?”
魏老太太半晌说不出话来。她想到宜宁那双带着小窝,软软小手。想到宜宁早起来给她请安,明珠还没有起来,她端正地乖乖地坐着,望着她墙上那幅画说是董其昌真迹。她也有些愧疚,是她太急着护明珠。
“你……你也是。”魏老太太叹口气,“你要让她们和睦相处,也不该偏心。明珠送给宜宁珐琅花瓶,可是你觉得不好,给退回去?明珠记得这个,自然也会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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