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雪过初晴,房山这里视野空旷,能看到片片红梅正在怒放。宜宁已经看不到赵明珠身影,她在庑廊下坐下来,阵风吹来酒劲儿倒是醒些。她看着这片梅花静静地醒酒,心想再吹会儿风就进去。这风倒也是冷。
她身后突然传来个声音:“宜宁妹妹怎坐在这里?”
宜宁回过头,看到是个俊秀端正少年,他穿着深色程子衣,正对着她微笑朝她走过来:“妹妹她们还在里面呢。”
她认出这就是上次看到那个沈玉,忠勤伯家公子。
宜宁站起身,点头道:“沈玉哥哥。”她跟这人不熟,并不想多说话。
宜宁觉得出点风头就差不多,魏凌就是想让她露个脸,便退到边。该是魏老太太说话。
魏老太太跟宾客说完话,该进筵席。
筵席设在房山旁边,这里梅花开得正好。
宜宁这几天跟贺家两个小姐稍微熟些,略说几句话。赵明珠正和沈嘉柔低语,突然往外面看,似乎看到什东西,站起来道:“你们先吃吧,有事恐怕要先走步。”
她刚走出步,听到后面有人低声讥笑:“还真把自己当成正经小姐……不就是个抱回来养,什都不是。人家正经英国公府小姐都没她这拿谱。”
:“会儿带你出去见客,切莫紧张。”
宜宁垂下眼,她自然不会紧张。
“宜宁妹妹该穿得更鲜艳些。”赵明珠在旁说,她如今和宜宁熟些,就算不喜欢宜宁,但总算能说上几句话。“不然叫别人看,还以为咱们没有好好待你呢。”
“明珠姐姐穿得好看就行。”宜宁微笑着说,“年纪小,倒是不用。”
赵明珠可不是鲜艳,欣赏水平该和继母是差不多类型。
沈玉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脸,甚至是她露出衣
赵明珠听脸上阵火热,她咬咬唇。回头看眼,屋子女眷,却不知道这个声音是从哪儿冒出来。
她向最要面子,觉得自己也是身份尊贵,怎受得别人这说她!以往谁要是敢说她是抱来,那必定要拼个你死活才行。
但是现在回头去找是谁说,也不过是让别人看笑话而已。
赵明珠忍忍,脸如寒冰地出花厅。
宜宁看到她出去,心里有些好奇。她略喝两杯梅子酒觉得有点上头。正好去吹吹风,也看看赵明珠是做什去。便也站起来,让松枝扶着她去外面走走。
等到时辰,宜宁扶着魏老太太出去,宴堂设在正堂那边。已经有很多人在等着,宜宁扶着魏老太太坐下,走到人前微屈身,含笑道:“为给祖母做寿,也献丑回。”
她叫人拿狼毫笔过来,俯下身笔尖微沉,个游龙走凤篆书‘寿’字跃然纸上。
等收笔时候,指间微挽又做个礼,微微后退步。脸上带着云淡风轻微笑。
在场诸位宾客有些是第次看到她,心里觉得好奇。不是说这位小姐才找回来,不是英国公府养大吗。怎比那自小在英国公府长大还有气度,那手字也写得好看极,看就是师承名家。再看旁边赵明珠,就是衣着华丽,也没有这等浑然天成闲适。
果然血统还是很重要。不是太子,穿龙袍也不会像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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