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得越发好看,什清秀,这明明就是带着艳色。罗慎远其实很清楚对男人来说这意味着什。若是没有人护着,这太招惹祸事。
平日时候不敢离她太近,现在他伸出手缓缓地摸着她脸颊,随后他低垂下头。
睡梦中,宜宁感觉到眉心微微热。
触感有些麻酥酥。
林海
宜宁听还有些疑惑,不是说棘手得很吗。却没听他继续说下去,而是转而问:“听母亲说,林茂今日派人给你送许多花盆?”
宜宁听只是笑:“茂表哥行事诡异,管他做什呢!”
他抬起头,就看到宜宁靠着迎枕,她笑容在昏暗烛火里显得有几分懒洋洋,未绾长发柔顺地垂在胸前,总显得比平日更不样些。宜宁则越发困,手支着下巴手放棋子,跟他说,“你身边没有个人实在不好……府里管也乱七八糟。”
罗慎远把玩着棋子沉默,等抬起头时候才发现这小丫头说着说着自己就睡着。
她该有多困啊!
凌写封信。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宣府怎样,行军打仗最是辛苦,走到哪里都是风餐露宿。何况魏凌身为统帅,要背负压力更重。
与边关往来信都是要驿站检查才能送出去,宜宁也没有多写自己事,只问他近况如何。听到有脚步声走进来,宜宁说道:“珍珠,你来得正是时候,把桌上信封递给。”
只手伸到她面前,信封躺在他手心里。
宜宁看到这手却惊讶地抬起头,看到站在她面前是罗慎远。她接过信封,边叠信纸边说:“三哥,你来找怎也不通传声?”
“免得打扰你。”罗慎远几步上前,坐到她对面。
平日又懒得动弹,也只有熟悉她人才知道。
手里棋子轻轻地落在棋盘上,啪地声轻响。那就是步死棋,只是无人去细究棋局。
罗慎远站起身慢慢走到她身边,俯身看着她脸。几缕发丝贴着脸颊,她睡着时候看起来还有些稚气。红润嘴唇,细微呼吸丝丝缕缕,好像带着某种莫名甜香,只是不知道是什味道。
这时候她已经睡着,什都不知道。
他伸出手略捏着她下巴,把她脸微抬起些,拨开她脸颊上几缕发丝。
宜宁抬头看到他眉眼之间似乎有冷色,俊挺五官在夜色中越发深邃。他即便不怎说话,坐在那里也有几分气势,宜宁突然有几分羡慕自己未来嫂嫂,三哥确是个非常出色人物。
罗宜宁把信交给他:“那里来得正好,信帮送出去吧。”她出门让丫头给罗慎远上茶,回来时候看到罗慎远拿她放在小几旁边棋盅,“许久未和你下棋,来下两局吧,看看你这两年棋艺长进没有。”
罗宜宁其实已经有点困,不过看他副没什困意样子,她还是拿过黑子棋盅。边走棋边问:“你手里案子如何?听说你们抓去那人已经死。”想到那人惨状,再看到三哥修长握着棋子手,轻轻放下棋子,宜宁还是怔。
这个人不仅是她三哥,而且是罗慎远。绝对无情冷酷,她也是从那时候才深刻意识到。心里所知和亲眼所见是绝对不同。
罗慎远答道:“后日便可结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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