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皇上绝不可能为刘璞责备陆嘉学半句。
程琅却看到陆嘉学停下来,身后跟着随从也立刻停下来。陆嘉学也没有转过身,而是说道:“昨夜来传信,魏凌带着三万兵马突袭瓦刺部,在平远堡外中埋伏……三万兵马几乎全军覆没,魏凌也没有再回来。”
程琅听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魏凌行军多年,绝对不是那等冒失之徒!他问道:“他怎就贸然出击……”
“先不论这个,皇上听也震住。幸而副将还在边关,已经立刻让他追击。”陆嘉学脸上看不出表情,“你是记入英国公府,去给英国公府带个信吧,尚要与兵部尚书商量如何应对,不能过去。魏凌是生是死说不清楚……但多半是不能活着回来。”
御道那边远远地走过来个太
有小厮过来跟他低语,他听说道:“……以后她再派人来传话,不用告诉。”语气有些冷漠。
小厮犹豫道:“爷,您原先不是最喜欢莲抚姑娘吗……”
程琅闭闭眼睛。
他原来……做很多荒唐事。他是不敢再想,也不敢让她知道。荒唐人事必然不能理会,不然以后站在她面前都觉得站不住。
程琅摇头不语,让小厮下去。
木小桌看着外面太阳,胡同里这个宅子是她安身之处。窗外草木茂盛,蝉鸣没完没。
莲抚等得无聊,从笸箩里拿把剪刀出来,对着鞋样做鞋垫子。
有梳双环小丫头匆匆地进来,屈身跟她说:“姑娘,大人派人递话……说他没有空过来。”
莲抚听垂下眼,抿抿唇柔声道:“他可算是厌……”
小丫头看到她手里拿着程大人鞋样就难受,她劝道:“姑娘,看是程大人确忙。他如今连画舫都不去。”
宫门终于缓缓地打开,程琅迎上去。
陆嘉学从殿内出来,他脸色十分阴沉。程琅看心里沉,能让陆嘉学露出这等神色,必然是有大事发生。
他低声问道:“舅舅,可是皇上说什……”
今日朝上罗慎远终于呈上口供,那罗慎远倒是真厉害,居然真把刘璞给告倒。虽然没有牵涉到汪远和陆嘉学身上来。却让皇上震怒之下收押浙江大大小小四十多个牵涉*员,这下满朝文武也没有人对罗慎远不满。
这罗慎远也算是清流派第人,敢在老虎嘴边拔须,算他有胆识。
莲抚恍若未闻,继续说:“上次去见他他便不耐烦,以前还不是这样,以前他总是温言细语。也不知道他有什人,现在谁都不理……原来人家告诉喜欢不得他,也这告诉自己。怎他不来看……还是这难受呢。”
小丫头看到她把手里鞋样握得紧紧,想到姑娘时常凌晨起来服侍程大人去早朝。程大人新鞋不合脚,姑娘立刻就要给他做新。程大人不喜欢脂粉,姑娘就半点脂粉都不再用……她道:“再去传次话,姑娘您且等着!”
说着她飞快地跑出去。
莲抚叹口气,扶着靠墙琵琶不语。
宫门外五步岗,十步哨,皇家威严。烈日下守门侍卫满头大汗,却站得纹丝未动。皇宫金色琉璃瓦,朱红大柱,金龙雀替。程琅静静地站着,看着这等皇家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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