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终于把魏老太太说得心情缓和些,难得看到她神情放松,和颜悦色地问魏颐最近在读什书。看到宜宁进来,拉着她手说:“你可来,嘉姐儿说要跟你玩,去你院子里没有找到你。”看她会儿又问,“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没有休息好?”
宜宁摇摇头,她看到魏嘉站在许氏拉着许氏手,怯怯地看她,还是很好奇样子。她回过头说:“您和堂婶聊什,这高兴。”
“你堂婶说留在这里照顾,府里她能帮忙照看些。”魏老太太说,“嘉姐儿也先留下,不过你魏颐堂兄要去中城兵马司任职。”中城兵马司离玉井胡同不远,只隔两条街。
“……祖母,会儿要出去趟。”宜宁突然跟她说,“要去铺子里看看,带管事顾妈妈起去,您不要担心。”
魏老太太愣愣,说:“那要不要再让宋妈妈陪你去?”
得英国公府这大摊子。不如叫老太太出来,咱们合计合计,总是有主意。你父亲这些年广结善缘,能帮他大家都会帮。”
宜宁瘫坐在太师椅上,她可以管英国公府庶务,可以照顾庭哥儿。但是朝廷事她却插不上手……魏老太太又能做什?她个内宅老太太,就算有超品诰命在身,但是这时候再去见皇后求皇后。皇后又会理会她们吗?眼看着英国公府倾颓在即,谁会在这个时候搭把手。这些人就算看着往日情分想帮英国公,但是他们又能想出什主意来。
她闭闭眼睛,站起身问:“郭副使可有什想法?”
郭副使迟疑道:“不如上折子为你父亲求情,念着他往日功劳……”
“皇上若是扔在旁不看呢?”宜宁问,“若是说父亲耽误军情,因此降罪你们呢?”天威难犯,不能莽撞行事。武将没得个方法,使起招子来病急乱投医。实在不是能借助。
宜宁摇摇头说不用。珍珠已经叫下人套好马,进来请她。宜宁告退之后出来,珍珠给她披件披风,她踩着脚蹬上马车。跟在身后是魏凌培养队护卫。她挑开车帘,声音淡淡,几乎要隐没在暮色中:“去……宁远侯府。”
宁远侯府,她已经多年不曾踏足。
但是现如今除陆嘉学能帮英国公府,还有谁能帮得?
程琅毕竟只是吏部*员,手伸不到军政来。求罗慎远也是为难他,他现在在朝堂刚站稳,不能
郭副使听她话句句都是有条理,终于能跟她说几句话。他们何尝不知,但这关头能有什办法!他重重地叹口气:“但如今……也没有个人站出来为你父亲说话!陆都督跟兵部商议,求见他人个都没有见过,们都想他是要明哲保身。但总不能看着他征战身,出事还沦落到褫夺封号下场。”
宜宁紧紧地捏着拳会儿,她恭敬地给郭副使行个大礼说:“多谢郭副使传话,父亲现在生死不明,但您肯帮他情分记住。”
郭副使连忙让她起来:“这……这也不知道能帮到什。你不必这般,当年国公爷救情谊比这个重!”
“有办法试试。”宜宁低着头,继续说,“还望郭副使帮注意宫中消息,感激不尽。”
宜宁让人送郭副使出门,她去魏老太太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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