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待陆嘉学极好,甚至赐他在宫内坐轿殊荣,这就是陆嘉学轿子。
此时帘子挑开,陆嘉学正静静地坐在轿子里等他。
魏凌向他走过去,看到陆嘉学手里盘玩着串暗色佛珠。他记得这是陆嘉学送给宜宁那串,竟然又回到他手上。
陆嘉学看他眼,淡淡地道:“回来就好,此时该回去跟家人团聚。”
魏凌站定道:“都督,当年可是提着脑袋跟你立下这等从龙之功。出事之后,若不是小女苦苦相求,你也不会帮忙吧。这般是不是太过无情些?”
皇上立刻去扶魏凌起来:“此话严重。你立此大功,怎会罚你!”说着叫内侍进来,当即就拟圣旨,赐他黄金三百两,白金两千两,良田千亩,钞百锭。
英国公爵位进无可进,皇上想来想去,觉得遗憾:“你母亲已经是品诰命,要是有个夫人,倒是此时可以升诰命。”
魏凌笑着说:“皇上对微臣已经是皇恩浩荡,别无他求。”
“你俘虏阿棘知,也不告诉朕声。差点惹得朕冤枉你!”皇上朗笑道,“后日朕在宫中设宴,你可要携家眷参加!”
魏凌应喏,当场领封赏圣旨。
家有个孙女,最是敬佩聪明人。要是让她知道可不得。”
“他确厉害。”徐渭对自己门生颇为满意,跟谢大学士说,“工部侍郎九月就要致仕。等打算为他筹谋。”
谢大学士又被自己这个老友给吓到:“不是说上次请命大理寺卿事,皇上还没有应允吗。你们居然看中工部侍郎位置——说你可要悠着点,他才入官场多久!寻常进士这时候还在熬庶吉士资历呢。”
“有何不可。”徐渭道,“举官让贤是常理。”
罗慎远默默地听着两个老家伙对话,只吃他菜去。
陆嘉学从轿子里起身,背手看着起伏宫殿,缓缓笑道,“你也得多亏有个好女儿,不然已经是削爵抄家下场。你在这般紧要关头回来,分毫不差,京城里有人直给你传信吧?”
皇上又对站在旁内侍道:“会儿去请陆嘉学到朕南书房来。”说罢沉着脸回南书房去。
内*之事只能锁定在几个总兵身上,究竟是谁还要细查。但皇上心里肯定是非常不舒服,请陆嘉学就是过来起商议。
魏凌在皇宫内熬夜,出来时候天际已经泛白。大雨也早就停。
若不是罗慎远在背后谋划,也许他此刻真已经成抔黄土吧。
他看到顶熟悉轿子停在乾清宫外。
老师口味果然刁钻,这家卤肉铺卤料是很特别。也很合他胃口。
但宜宁就从小不喜欢卤味,她总觉得有股怪味。
刚才是吓到她吧,情之所至,就是他……时也克制不住。
乾清宫内,皇上听魏凌回话简直是震怒:“……简直就是胆大包天!竟与瓦刺部勾结,在京城之中还有行刺之事。”
魏凌半跪在金砖地上,他继续道:“两个副将微臣已让人将他们收入刑部大牢,若不是京中行刺,也不会让那阿棘知趁乱逃跑。微臣调粮草军饷,也曾向陆都督上折子,但这折子却根本没有递上来。微臣万般无奈之下才出此策略。皇上若是要怪罪,微臣也是谨遵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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