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刚从皇后宫里回来,这次去姨母那里住小半个月,她很想念祖父。下马车换衣裳便去向祖父请安。
从小就是祖父带着她读书。
天色已经晚,谢阁老在书房里画画。紫檀木长案上摆着白玉笔山,端砚砚台。青花瓷缸里插着许多画卷,屋内有股淡淡墨香。
“
程琅苦笑道:“祖父,是当真喜欢宜宁。除她之外,也不愿娶旁人。”
程老太爷根本不信,斜睨他眼:“你性子不知道,什真心不真心!”他说完之后看到孙儿站在黄花梨博古架旁,嘴角露出淡淡苦笑不语。程老太爷才郑重些。“你……是真?”
“您以前不是总觉得定不下心吗,如今真定下来,您怎就不信。”程琅又重复遍,“自然真心,觉得自己原来做过那些事……当真不应该,若是能早几年遇到她,绝不会有那些荒唐时候。”
能说出这样话,那肯定是真心。
程老太爷叹:“那真是可惜,前儿个同谢阁老喝酒时候说起你。他可是有意招你做他孙女婿——就是他家那孙女谢蕴,常进宫陪皇后那个。你似乎也见过几次吧?倒是觉得谢蕴很不错,与你般配,都是才貌双全。你原来不是挺喜欢谢蕴那类姑娘吗?”
后会怎样再决定吧,此人以后造化必定不浅。”
叶严应喏,这才拱手退下。
程琅天后就收到这封信。
他想娶宜宁事都还没有传出去,但陆嘉学会知道他点都不奇怪,英国公府里肯定有陆嘉学人,虽然没有人知道是谁。
他收到信之后去找程老太爷,跟他说自己要娶亲事。宜宁天没有过门,他就天也放不下心。只要把她娶过门,以后再怎样还不是任由他来做。
原来他是有风流毛病,特别喜欢清高孤傲姑娘,但那不过是游戏人间,寻找刺激而已。知道宜宁还活着时候,别女子对他来说都是过眼烟云,根本没放在心上。
程琅无奈又克制地说:“您不要乱点鸳鸯谱,如今可是收心。”
程老太爷见他是真心,就大笑道:“好……只要你高兴!看该和谢阁老说清楚,免得人家真上门来议亲。”
程琅微微笑,眉梢都带着丝喜意。
外面太阳落山,夜空中有淡淡星子。
程老太爷原来做过都察院都御史,年逾古稀才致仕回家养生。如今也是桃李满天下,家里两个儿子都不争气,大儿子还让陆都督逼着扶妾为妻。他当时觉得程琅十分聪慧,儿子又是扶不起阿斗,也就没有管。如今老人闲赋在家,也没别事做。养养鸟种种草,给孙儿指点下政局也就够。
听闻程琅想娶亲时候,逗画眉鸟程老太爷吓跳:“你怎不早说,是哪家姑娘?”
“孙儿已经想好。”程琅跟程老太爷说话带着几分恭敬,“想娶英国公府宜宁表妹为妻,只需您同意,们便可商议亲事。”
程老太爷听说他人选,悠悠地道:“琅哥儿,你虽然是记老英国公为外亲,但可不能为英国公府就做出什决定来……”
程老太爷当然知道那日宫宴之事,他不太赞同宜宁嫁进来。程家世代清白,避祸趋福是最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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