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看。”陆嘉学喝着茶,突然低声跟她说句。
宜宁下意识地从窗扇看过去,那边屋内明显是大得多,坐不少人。应该都是朝廷*员,而且官位挺高,这些面孔隐隐有些熟悉。罗慎远坐在他们之间,他向后仰靠着太师椅,与他们起喝酒谈笑风生。
屋内有个名伶在弹胡琴,有人摇头晃脑地听她弹曲,有人则未曾注意,而是盯着屋内棋局牌局。罗宜宁静静地看着,他身边那个人在低声同罗慎远说话,他含笑回应。宜宁认出那位是工部尚书,因为罗慎远说过他‘六十有余,发迹稀少,胡子短茬’,非常好认。
那位名伶弹完后满堂喝彩。她应该是位有名大家,穿件青织金料褙子,素白月华裙,腰间斜斜地缠着噤步,金玉缠绕间腰只是堪堪握。牙白脸清丽秀雅,若不是那股子弱不胜衣妩媚,着实看不出是位名伶。
听到喝彩后她站起来含笑屈身,从高
这里酒楼多半有秦淮大家压场,否则出不名气。
陆嘉学看她眼:“不常来,不过这里你程表哥有三成份子,他常来这里。”
程琅又是咳嗽,笑道:“太祖皇帝开国时候,京中百废待兴。太祖皇帝还特地拨钱修建清湖桥,便是为国库充盈。这酒楼大家都是知道,上官府文牒登记,算是最有名气,所以来人不少。”
他回望她时候,表情带着点做错事忐忑,似乎怕她看轻自己,或者是对他失望。
还是当年那个孩子啊。
样子。
便是她成亲之后,他就越发颓唐。
他整理好衣裳走过去,低声问道:“舅舅,您怎带着宜宁表妹来这里?”
陆嘉学见他反应颇大,以为是当着罗宜宁不好意思,也没有多想。在把圈椅上坐下来,指指罗宜宁:“带她来看看,听说有几个*员今日来此喝酒议事,现在在哪儿?”
*员应酬不能只在朝堂上,很多情谊联络还是在酒桌上,这宜宁当然知道。
宜宁低低叹,摇头表示不用管她,成年人和孩子是不样,他已经长大。而这些都是他事,跟她无关。再者开酒楼又有什不正经,不就是有个吹拉弹唱吗,于那些勾栏院舍来说,这是再正经不过去处。
程琅回过头,带着他们上楼之后让小厮打开门锁。里头是个雅间,景色非常好。从这里看出去是屋顶遍洒阳光街沿巷陌,再远些就是护城河。
程琅把隔间窗扇打开,就能看到隔壁房间情景,但是有绿萝掩映,看得都是隐隐约约。另个房中有人听说陆都督来,几个人结伴来请安,宜宁坐在他身后动不动。人家谈笑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
宜宁不喜欢这种打量,有种会错意暧昧。
但是陆嘉学什也没说,就没人敢动。
但她还是心中愣,他这是说谁?
“罗慎远等人在天字号房中。”程琅道。
“前面引路。”陆嘉学指指。
罗宜宁心里则暗沉下去,陆嘉学原来是带他过来看……罗慎远?他今日出门之前似乎是跟她说过,要和几个大人去喝酒。若是应酬,陆嘉学带她来看什,她对于这些也没兴趣。
程琅带着陆嘉学走在前面,罗宜宁问他:“你们这些朝廷命官,多爱来此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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