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而已。”程琅笑笑,他沉默片刻。
宜宁想到今日还看到谢蕴,又问:“你和谢蕴亲事定下吗?”
“嗯,定下下月十五。”程琅似乎不愿意多说,只是看着她,目光有种清澈执拗。
宜宁还想问莲抚那个孩子,但她犹豫下,还是没有问。等到之后她要下去,程琅却突然拉住她手。
宜宁回头询问他:“阿琅?”
好玩,很好玩。陆嘉学就是看不得她好过罢。要是罗慎远真做点什,在他眼中,她婚姻美满岂不是顷刻破裂。
罗宜宁缓缓笑:“义父不是说送回去吗?”
陆嘉学站起身,招招手道:“你那葡萄,给你表妹带上些回去吧。”
程琅看着陆嘉学背影,他对罗宜宁所言所行,他心里突然有个奇怪想法。如果有天,陆嘉学知道宜宁是谁,画面肯定非常精彩,山崩地裂。
*
看他眼睛,分明就是无情极,虽然面带笑容。她把葡萄吞下去,强笑道:“诸位莫要开玩笑,这般可就过。”
宜宁只仿隐约看到他推拒那名女子。
看得差不多,罗慎远果然很难对这些女子动心。寻常男人遇到这样美人喂食,恐怕早已经情不自禁地贴上去。程琅又轻轻关上窗扇。那头喧哗,又有藤萝遮掩,动静不大没人察觉。
“表哥方才说,这位莲溪大家似乎与你有干系?”宜宁问他。
程琅原来生活混乱,上过他床女子不计其数,他自己都没有什印象。他解释说:“她原来不叫这个名字,作为瘦马被卖出来时候才十三岁。当时酒楼为她赎身,看到就指点她二,给她重新取个名,她倒是聪明,就这出名气。”
“他对你好吗……”程琅闭闭眼,昏暗光线下只看到玉般侧脸,他低声问,“要是他对你不好,你来找,还是可以娶你。只要你不介意就行。”
宜宁这晚回到家里有些迟,林海如都派人来问过。
陆嘉学可没有那个闲情雅致送她回来,他兴趣过自当回去。是程琅亲自送她到罗家门口,他是宜宁表哥,倒也无碍。
“他今日带你过来,可是知道什端倪?”程琅问她。
宜宁冷冷地说句:“他就是个疯子。”
给她葡萄自然不能要,这葡萄口味特别,整个京城也只有程琅那里有。罗慎远看就知道她今天去哪儿。故提也没有提。就说:“原来还不知道,你竟然有这大个酒楼?”
穷苦人家姑娘,无法跟宜宁这种世家小姐比。作为瘦马,从小被卖来卖去,琴棋书画要样样精通,伺候男人本事还不能少。嫁给人为妾是最好出路,否则没颜色就是死路条。
其实瘦马还好,至少瘦马还以大家闺秀标准培养,接待都是达官贵人。要是那些颜色般,卖进勾栏院去,暗娼院内,下场才是惨不仍睹。
“你不嫁你表哥算你还是好。”陆嘉学想到程琅那些情史,淡淡来句。他懒得管他这些东西,随便他玩儿,反正总有人前赴后继。
他只是闲来无事,带宜宁出来看看罗慎远平日怎应酬。倒还真是片叶不沾身主,确挺难得。
陆嘉学喝茶,低沉笑问她:“你觉得好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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