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宁看着他
背影若有所思地道：“郭姨娘教导得体，
倒觉得他更懂事，心性厉害
。”
“反正有你三哥在，他难不成能翻过天来。敢出点幺蛾子，你三哥还不弄死他……别看他年纪还不大，精着呢。”林海如是没文化，又不是真傻。
“算，不说这个。再过几日你可要跟去喝喜酒。”林海如笑嘻嘻地说，“是程家四少爷，你表兄程琅娶谢蕴。这门亲事传出来半个京城都热闹，皇后娘娘亲自赏嫁妆，皇上还派人给谢蕴赐整套凤冠霞帔。那头冠上镶嵌海珠和宝石不计其数，都看花眼。跟嫁公主时候排场也差不多，程家人现在走路都带风。”
宜宁记得谢蕴出嫁排场是很大，红妆十里，浩浩荡荡。
还有不到五天，没想到会这
快。
林海如捏着宜宁手腕细看，告诉她：“你这骨架天生小，还是别折腾。仔细把原先小胖子再吃回来。”
宜宁也实在是被这些东西给腻到，这几天正紧着换口味。
算郭姨娘那边月例时候，账目便有些对不上。宜宁仔细
看是多罗轩远房中开销，罗成章还是给他多添两个丫头。
“你父亲对轩哥儿最是不薄。”林海如听宜宁话，不甚在意地说，“若没有你三哥在，你父亲肯定是要全力培养他。”
会儿罗轩远从外院过来请安。他现在在程家族学里读书，很少过来请安。
放开他想离开，却被罗慎远按住手，然后用力，她就跌在他怀里。他手里书自然也掉。
罗慎远束缚住她手，轻声告诉她：“宜宁，你可不要撩拨。你现在还小，明白吗？”
“错，你要不要吃葡萄？”
她坐在他怀里，连忙把葡萄盘捧起来，笑笑，“给你剥吧？”
罗慎远放开她，让她自己坐好。方才掉落书也捡起来，为惩罚她，示意道：“你继续剥葡萄。”
程琅终归还是要娶谢蕴。
林海如就直接问他丫头事。
罗轩远那酷似三哥少年时脸露出丝笑意：“母亲不用担心，那两个小丫头已经叫他们去伺候姨娘，用不着。若是三哥问起，劳烦母亲帮解释声。”
宜宁看着他总觉得有丝错乱，好在跟罗慎远比，罗轩远还偏清秀些，否则就更像。
“你用多少丫头干系也不大，只要好好读书就行。”林海如对着罗轩远也只能说出这几句实诚话来，就让罗轩远退下。
罗轩远恭敬地应喏告退，清瘦高挑身影很快就不见。
他继续看书，只是书里面写个字没有再看进去。指头摩挲着书页，脑海里总是她刚才俯下身样子，难以心静。
*
转眼就过立冬，院外树叶掉得干干净净。宜宁在帮着林海如算账，各房分下去新冬衣和腊肉，田庄里也提前送些年货过来。
日子过得清闲，宜宁反倒是长几斤肉，个头也抽高些。但长得不多，看样子她身高最多过罗慎远肩膀，长不出多大造化。为此宜宁有点发愁，三天两头让厨房炖骨头汤喝。羊乳之类也用不少。
这不，身高不怎长，倒是越发丰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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