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她,自己也躺在她身侧。
宜宁就抱住他胳膊。
罗慎远失笑,侧身把她拥过来,让她睡在自己怀里。他声音从头顶传来,很有磁性:“快睡吧,明日早起。”
又拍拍她背,好像哄她入睡样。
身体再小,她也不是小孩啊!
她很少主动抱他。
她温软身体贴在怀里,他僵硬片刻。然后伸手按紧她,侧头跟她说:“对来说,被他算计并无所谓。只要你别对说谎。”
他语气柔和些。
宜宁可能辈子也不知道,对他而言她存在有多重要。
在罗家时候还是禁忌,他就对宜宁有情感。这种情感类似生命之光,黑暗之中踽踽独行,年少时候她就进来。就算后来他越来越冷漠无情,几乎自己都要不认识自己,官场上得到权势渐重。但是这个人始终是在心里柔软之处。
继续坦白道:“陆嘉学说像他故人,所以这般对。也是因此,他才认做义女。那日在祥云楼里,他堵着不让走,所以才跳楼……怕他对你不利。”
罗慎远听很久道:“这些不用瞒着,应该知道。你也应该告诉,明白吗?”
虽然他知道之后会不舒服。但他有防备之心,绝不会让宜宁再和陆嘉学有接触。
“原来虽然知道,却没料到有天他会突然发难。”宜宁说,她过去不能真告诉罗慎远,不是她不愿意说,过往那些事在她心里憋得喘不过气来,但是让她怎说。过往隐秘犹如死灰,死灰下面是腐臭骨头。
她是陆嘉学妻子,且被他所害。说之后,她以后如何面对罗慎远,用什身份?
宜宁抵着他比自己体温更高坚实胸膛,有种安全感觉。儿时梦境里,好像就是有人这护着她,没有母亲保护她,养大她老嬷嬷也不在,她在家里仿若浮萍无依,没有个人是真正属于她。现在这个人是真保护着她,还有什不够。
窗外夜晚下着大雨,有个人在家里,在她身边躺着。
就这样渐渐入睡。
*
谢蕴坐在屋子里剥核桃吃
宜宁答应嫁给他。
如果没有答应,他可能会算计,强娶。不管她喜不喜欢,有天她想离开,他可能会把她关起来。
宜宁沉默地望着窗外,大雨还没有停,也不知道什时候才能停。黑暗庭院里芭蕉被打得不停颤动。她苦笑,不说谎!也只有这低要求而已。她点点头,然后埋头进他颈窝里。除不得已,她绝不会对他说谎!
“没事,三哥在呢。”以为她是在害怕,他把她抱起来。
屋内丫头走进来,不知道怎,他就对丫头做噤声手势。如她还小般拍拍她背,然后把她放在床上:“今天早些睡吧。”
罗慎远缓缓伸手握住她单薄荏苒肩,有些用力道:“只是这些?”
别人表情,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好分辨。
宜宁知道他有点怀疑自己,心里又是苦笑。犹豫片刻,她伸手抱住他肩说:“知道只有这些。”
其实她何尝不怕陆嘉学会对身边人动手,甚至她就是本能怕陆嘉学。但是为不让罗慎远看出端倪,她直在压制自己情绪。
这事,是她跟陆嘉学之间纠葛,不要牵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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