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看地面,就皱着白生生小脸抱怨道:“又要重扫……”
说着边打开桐木门等这些不速之客进去。宜宁刚进去就看到座影壁,上面写个篆书‘禅’字。院子里静悄悄,角落里居然立着做锄头和蓑衣。陆嘉学领着她往里走去,宜宁就迅速看周围。
这个院子只有两进,不算大,没有藏身之处,围墙太高她翻不过去。后院围墙要矮些,翻出去之后就是山林,杂乱灌木丛能够藏
果然还是牵连到他……
要是不想牵连他,难道只能真让他与她合离?但是罗宜宁根本不愿意,这个人已经在她生活里成为部分骨血,生命里巍峨高山和温柔溪涧,全都是他。她前世跟陆嘉学才相处两年,但是这世,从追着他要他抱幼童,到成为他妻子,实在是很久。
罗宜宁不敢表现得太在意罗慎远,冷着张脸坐在马车上,不再和陆嘉学说话。
外面天渐渐亮,不用再走夜里,羊角琉璃灯就灭。
宜宁原本以为陆嘉学会带她去个巷子胡同,没想到出城到郊区,竟然是大慈寺山门。青山掩映,重峦叠嶂,秋高气爽季节里也不热,走到山道前,大慈寺三个篆书大字雕刻在界碑上。
道吗?”
罗宜宁别过头看着马车外,深秋早晨还很冷,农田里种是茬茬已经成熟玉蜀黍。陆嘉学性格太霸道,还是别跟他说话是最好,言多必失。
陆嘉学靠回去看着她:“今晚回去后,到你房里去睡。”
其中意思昭然若揭,甚至是坦坦荡荡。
罗宜宁回头冷冷地看着他:“陆嘉学!”
“突然想起来,第次遇到你就是大慈寺。”陆嘉学说,“那时候你看到后转身就跑。活这久不见聪明些,跑更可疑,你不知道吗?”
罗宜宁道:“你跟道衍谈论刺杀大皇子事,不跑你就要杀,倒不是因为认出你。”她反过身继续说,“也没这笨。”
陆嘉学听后笑笑,不顾她拒绝,拉着她手径直往前走。不要她脱离自己看管范围,以她性格,很难不出幺蛾子。
有知客师父立刻迎上来,对于埋在斗篷下宜宁视若无睹。恭敬地引陆嘉学往后殿走去。
因入秋,山上有些冷。后殿外油桐树不停地落叶,刚扫过去就落层。宜宁踏着枯叶上台阶,看到前面座挂山寺匾额院子。有随从上前扣响门,扫地门童拿着扫把打开门,从里面探出头来,他刚留头,梳着短短刘海。
“是你丈夫。”陆嘉学再次说,“不管你承认与否,你从未和离,也未曾休妻。你和丈夫起睡天经地义。再说你就这肯定你三哥还会继续要你?说不定你回去之后,看到就是纸休书。到时候你再来找哭,便没有这好心。”
陆嘉学看轻罗慎远,罗宜宁早就知道。他毕竟不知道,罗慎远会是唯能与他抗衡内阁首辅。
他难道要逼迫三哥休她?
罗宜宁忍忍,缓缓问:“你……怎威胁他?”
“他侍郎之位来得太险,”陆嘉学冷哼声说,“你和他仕途,不知道他会不会抉择两难。你三哥既然肯娶你,想必也是疼爱你,只看你忍不忍心让他这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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