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宜宁站在窗前,有雪都吹进来。立刻大步走过来把窗扇关上,才阻隔寒风侵袭。然后他摸摸宜宁肩,便皱起眉。脱下自己斗篷裹在她身上:“你明明知道外面都是护卫,何必再看呢?就算你能出去,外面冷得滴水成冰,你会被冻死在路上信不信?”
斗篷上残余他身上温度,罗
他缓缓地摩挲着斗篷上兔毛,好像她还在他身边样。和往常样烤着炉火,靠着他睡觉。这样那种溺水般窒息感,会稍微轻点。
外面雪又开始下。
*
罗宜宁终于醒,她后颈比上次还痛,头非常昏沉。
般醒来时候都是在他身边,他在看书,或者是写字。宜宁靠着他他从不拒绝,纵容她在自己怀里睡。但现在她只看到陌生屋顶。屋内点盏油灯,虚弱光摇曳着,她看清楚这是个房间,张架子床,八仙桌,围屏。没得别东西,应该不是长期住人地方。
两三月。另外,您吩咐画已经送进皇宫,皇上看没说什,收下。”
印章被缓缓捏紧,罗慎远闭上眼睛。
陆嘉学不愧是斩杀兄长,篡夺侯位,陪皇上登封至极人。这局环扣环,为是真正算计他妻子。
他是不是该感谢,陆嘉学终于把他当成个对手看待?上次直接抢人,那是根本没把他当成对手。
没用,追到大同去也没用,陆嘉学早把大同变成自己,重兵驻扎,程琅护卫。纵他聪明绝顶也无力回天。罗慎远很清楚,他在不停地算计着,除非他能拔除陆嘉学根基,让自己变得比他还要强大,否则是根本无法动其分毫。
罗宜宁伸手捏捏后颈放松,她发现自己鞋不见。只穿绫袜走到窗户面前打开,窗外正是风雪,北风吹得大雪胡乱地飞下来。外面有株枯死桃树,枝桠都被吹断。不远处还有个马厩,大雪覆盖马槽。里面马都挤在很里面,看来外面很冷。有很多护卫背对她站着,这里守卫十分森严。
她只站会儿,手足都冻得僵硬。好似没有穿衣裳般,风不停地往她衣襟里灌,冷得刺骨。罗宜宁冷静地思考着,这样天气若是逃出去,恐怕会被冻死在路上。
三哥发现她不见怎办。他应该会着急吧?程琅突然出手,他肯定没有预料到,根本来不及追上来。
忽然有狗吠声响起,脚步声渐近。罗宜宁猛地回过头,看到房门被打开。
程琅穿件黑狐皮斗篷走进来,肩上有雪,手里拿个食盒。
“都出去吧,休息下。”罗慎远道。
几人面面相觑,拱手退下。罗慎远站起身往西次间走去,她丫头点烛火,但是屋内没有人说话,炉火都没有点,宜宁之前还在给他做鞋袜,花样绣半。常用那件兔毛斗篷团团,放在罗汉床上。他拿来仔细闻,还有她身上那股淡淡香味。
切都在,她喜欢首饰,亲手剪腊梅。只是屋中没有她身影,没有她说话时热闹声音。夜寒冷而寂静。
他妻被人夺去。
罗慎远久久地坐着,最温暖东西被人夺走。现在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想什,或者应该是算计,那种毁灭报复冲动。她才不见天,好像切黑暗东西都快要压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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