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凌已经听说陆嘉学娶罗七小姐事,他反应过来之后就浑身发冷,又是愤怒。这几日陆嘉学在宫中议事直没等到机会,终于等到陆嘉学那边轿子出中直门,他就想去陆家问个明白。“暂时不烫脚,你先睡着,不必等。”
魏凌披外衣对徐氏道。
家中事务杂多,徐氏刚刚上手。幸好婆婆和睦,又没有妾室,徐氏过得还算顺心。她问道:“国公爷,这外面都已经宵禁,您还出去做什。您等等……披那件狐皮斗篷吧!”
但魏凌已经出房门。
马车在陆府门口停下来,正好赶在陆嘉学马车之前。魏凌看到他下马车就拧拧手腕。
程琅牵起她手,也只有趁着陆嘉学不在,他才敢暂时这做。他静静地埋下头,靠着她外衣。
没想就这把宜宁惊醒,她看到身前颗黑色头颅,立刻坐起身来。
程琅放开她手,问道:“你饿吗?叫丫头给你炖党参鸡汤,蒸些糯米饭。”
罗宜宁反而拦住他。
罗宜宁想好好地跟他说明白,就这相处下去是不行。她低声道:“程琅,你便是不放,自己也要跑无数次。你明白。这次你发现,难保哪次你就发现不。你防千百次,总有次能行。”
程琅久久地回不过神来。他看着屋内她侧躺在椅子上,有些疲倦侧脸,又想起她刚才乞求般喃语。
旁边跟着他下属问:“程大人……这事是不是该告诉都督声……”
“闭嘴!”程琅冷冷道,“不准说,个字也别提!”
如果陆嘉学知道,他肯定不会留下这个孩子。不知道他什时候会回来,能瞒就瞒着吧。等过三月胎稳,不留也要留。宜宁这样个性,若是自己孩子被害,他简直无法想象她会怎样。
他实在是不忍心,看到她悲伤难过。
陆嘉学也看到他。
魏凌走到陆嘉学面前就是拳,直朝面门。陆嘉学没有防备叫他碰到,但他也立刻后退半步没伤着。
“你先休息吧。”程琅沉默然后道,他招手叫婆子过来,“好生照顾夫人,谁要是再敢玩忽职守,也去受受那等跪冰之痛。”
近身伺候宜宁两个丫头被罚得双膝鲜血淋淋,可能再也无法走路。屋内人俱都知道,吓得没有人敢说话。
罗宜宁又靠回椅子,她淡淡道:“饿,上菜吧。”没吃饱可没有力气跑,这两个疯子,个比个疯。斗智斗勇总得先吃饱再说!
*
远在京城,徐氏给魏凌端热水上来,给他烫脚。
下属不知道他为何突然生气,噤声不敢言语。程琅深吸口气,问郎中:“她身体如何?”这路来没少受折腾,怕她怀相受影响。
郎中看程琅似乎并不高兴,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问:“尊夫人怀相尚好,脉搏有力,没得大碍。”
“那就好,你开些安胎药。今日事,个字都不准再提起。”程琅侧头看着他。
郎中应喏,程琅才挑夹棉帘走进屋内,两个小丫头忙着烧炉火。程琅在她身旁坐下来,他没有告诉她有孕事,宜宁知道说不定反而露陷。就这暂且瞒着吧,她前世就没有孩子,直非常遗憾,把他当成亲生孩子疼爱。
现在她就要有自己小孩,做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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