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得快点把表妹找回来才行,顾景明突然想到。
“明日要去趟大国寺。”罗慎远说,“去敬两柱香,你不用过来。”
顾景明惊讶:“你开始信佛,怎不知道?”
罗慎远沉默地笑笑,他随后说:“真不知道……还有什可以信。”
无处可求,无能为力时候。只能求于佛。
她脸色苍白,大汗如雨。
陆嘉学终于妥协,俯身带着怒气道:“你活着,就送你回去!你若是死,那就想都别想!”
“你说话……要算话。”罗宜宁喃喃着说。
“自然算话。”他回头对丫头道:“还不快把药端上来!”
京城中,罗慎远在书房里,顾景明还在跟他密谈:“你找那个仙师皇上当真喜欢……宣进宫数次跟他讨论道法,如今他开始给皇上讲扶佔之事,差不多可以开始准备。倒是看汪远那老头,似乎不完全信你。”
石狮胡同里,金陵城中最有名郎中络绎不绝。
直折腾到半夜,屋内还是灯火通明,厨房直烧着热水,府内大大小小丫头婆子匆忙来往,丝毫不敢懈怠。
罗宜宁这时候还有些理智。她缓缓地松开陆嘉学手说:“你先出去吧……”
陆嘉学本来要拒绝,但竟看到她目光带着微微祈求,时不知道该说什好。
他沉默下道:“好,就在外面。”说罢站起身。
“那先回去。”顾景明抱怨说,“总是半
“他谁都不信,不过只要清流党天不倒,他就会助臂之力。”罗慎远手里拿着本折子说。
顾景明看他拿在手里折子,啧声:“如今清流党骂你骂成这样,你就没关系?听着都气!”
“有什好气。”罗慎远把折子扔到边,“确见死不救,背叛师门。又与汪远搅合在起。骂吧,反正他们除骂之外也没有别本事。”
顾景明有点无言:“怎觉得你今日有些,bao躁,白天那位司庾郎中不过犯小错,叫你毫不留情地骂通,人家差点跟你求饶。”
罗慎远抬起头,他缓缓道:“是吗,没觉得。”
稳婆看着她细细大腿,不断晕开血色,就觉得头晕目眩。若是这位夫人有什意外,恐怕那位大人也不会放过他们。因为临近死亡威胁,她手微微颤抖。对旁边丫头说:“快取棉布来!”
到接近凌晨时候孩子还没有出来,她真年纪太小,骨盆都未完全长开。宜宁疼得声音都变,力气也不多,稳婆越来越着急。宜宁目光涣散,她看到窗扇外静静照入明月光,红色绉纱灯笼亮堂堂。
她想起元宵灯会时候,罗慎远带着她在街上看庙会,这是多好时候。她靠着他,他温和大手紧紧握着她,街边吃食堆桌子,给她买桂花糖酥。她控制不住眼泪,脸颊片濡湿。
宜宁有气无力地仰着头,她喘不过气来。感觉到有人握住她之后,别过头看到陆嘉学果然还是进来。罗宜宁有点哽咽,断断续续地说:“陆嘉学,要是死……你能……把送回他身边吗。”她自己边说着声音边弱,喃喃地问,“可以吗……”
“你怎会死呢。”陆嘉学亲她手背,他嘴唇也是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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