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从夹道回嘉树堂去,却看到那人正斜依靠着夹道墙壁。手里把玩着珠串,冷冷地笑道:“你要是想还给,何不当面给呢?”
陆嘉学回过头看她,眼神冷冰冰。
他竟是为那串珠子来!罗宜宁沉默,她把东西还给他,也不过是因这是他护身东西,能护卫他平安而已。本来就应该是他。
若是他出意外,她自当为他保存着,但是陆嘉学没有事,她留着又怎合适呢!
陆嘉学现在来罗府次不容易,当真任性。
“祖母都去六年。”罗宜宁说。老太太笑眯眯样子,哄她吃饭样子,抱着她教她识字样子,历历在目。
这辈子遇到最初最好那个人,可是再也看不到。
“你若是真瞧到她老人家,可不吓着你。”罗慎远轻轻地笑,“吃饭。”
罗宜宁被他牵着离开,还是回头看。空荡荡,什都没有啊。
她只能紧紧握住身边人手。
们声。
罗宜宁多年没有回过保定这边罗府。她仰头看着熟悉门楣,觉得格外亲切。就连生气陈氏都变得亲切起来。
“走吧。”罗慎远牵着她走进去。
老家仆人早准备好三牲祭品,纸锭香烛。罗宜宁现在不能进祠堂,她和两位嫂嫂坐在外面。大小周氏远远离开她在说话,其间夹杂着几声轻笑,有些刺耳交谈声,这都是听得到。自她回来之后,两位嫂嫂跟她来往就少许多,其间更有不屑之意。罗宜宁也知道是为什,在二房没有人提,是因为二房里有罗慎远。
原本不亲近两人,倒是因为骂她而越来越亲近。共同敌人总是能很快使女人成为朋友。
老家毕竟年久失修,吃住不便,晌午之后罗成章就说返回京城里,当然还记挂他那怀孕小妾。
罗慎远因为京中有事要先走步,没有等她们,等宜宁她们回到新桥胡同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宜宁还没有进门,就看到门口两侧站着着胖袄亲兵,她顿时脸色微变。
罗成章询问门房,立刻得知是陆都督来,现在正在前厅等着,他表情有些怪异。
他下意识地看罗宜宁眼。上次那事是陆嘉学肆意妄为,但他又不敢得罪陆嘉学,这人寻回来。难不成是来找她?
“先回避吧,父亲自便。”宜宁屈身道,然后带着丫头婆子往里走。
罗宜宁没有理会她们,她看着祠堂想起那年罗老太太刚死,她在她排位面前瘫倒痛哭。他过来找到她,半跪在地上直起身,哑声唤她眉眉。
他们切都和这个宅院有关。
宜宁去罗老太太住过院子看,可惜里面什东西都收走,切都空落落,好像什都不存在般。
她看到外面阳光照在破旧地板和雕刻麻姑献寿窗棂上。记忆中有罗老太太喜欢那尊佛像,常用瓷枕,老太太养死好多盆兰草,罗慎远曾送给她,个套个瓷娃娃。可惜什都没有。
“父亲叫人在花厅布下宴席,走吧。”罗慎远过来找她,见她往屋子里瞧,不由得问,“你看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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