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罗慎远不再喜欢她,就休她。她回英国公府去终老吧。
罗宜宁浑浑噩噩地想着,这夜直熬到子时才睡,睡前叮嘱丫头:“明日早上辰时叫起床。”
明天是大年三十,朝廷*员都要沐休,他不用去上朝。
但是宜宁直没有睡好,梦到陆嘉学冷漠脸,他离去时看都不看她,似乎是厌恶极。梦到罗慎远在写休书,字迹熟悉。内容却看不清楚。梦
外面丫头听到动静,却不敢进来。直到罗大人出来,她们纷纷屈身喊罗大人。然后珍珠眼尖,看到罗大人右手似乎受伤,在流血。她立刻道:“大人,您手……”
刚才被划伤吧……
罗慎远漠然地握住伤口:“无碍。”这个伤口,倒是为她留。他用暗色袖子缠,逼着自己离开。
他需要避免真伤害她,冷静地面对她过去。也需要让她好好想想。至少,想想她自己!
珍珠等人狐疑,立刻蜂拥着冲进内室。
这对于他来说很重要吧,如果她都是因此而对他好话。他老师、父亲、身边所有人……都是因为某个原因而不得不对他好。他肯定会失望,再加上这个女人曾经还是死对头妻子,与死对头同床共枕,哪个男人会不在意这个——罗宜宁想到这里,她怕得发抖。
宜宁突然就颓唐,她艰涩地说:“你若是介意与陆嘉学过去,你要是实在介意话,你可以休。眼不见为净,若是可以话……想带着宝哥儿走。他还小离不开母亲。”
她说到这里泪水就完全模糊,她其实几乎就是跪在罗慎远面前。因此看不到他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什。
只听到他突然就把桌上那些络子和收拾好琉璃珠子全部扫下去!大珠小珠落玉盘,满地琉璃珠子,五彩缤纷,熠熠生辉。
他喘口气,然后他冷冷地说:“宝哥儿是嫡长子,你凭什带走他?”
罗宜宁跪倒在地上哭,她们连忙把她扶起来,只听到宜宁颤抖地抓住她手说:“珍珠,觉得他不要……他不会要……”
若是个男人面对着和别人同床共枕、结为夫妻人,他还会要吗?这就是她报应,不管泄露这事是不是陆嘉学有意地引导她。这是她报应!
“太太,您这是说什呢?”珍珠拿出汗巾给她擦眼泪,“什要不要,大人怎会不要你!”
但罗宜宁却哭得厉害。以至于珍珠扶她起来,却发现她浑身虚软无力。她这哭好会儿,夜越来越冷,敲梆子声音过去。有些人家孩子过年早,还有稀疏鞭炮声。她才回过神来,靠着冷冰冰墙壁。
懦弱随着哭泣被宣泄出去,她冷静。应该她去找他……她不知道要说什,那就坦白吧。
他好像变成个她不认识陌生人,什柔情温和,在这场交战中都没有。
“三哥!”她要去拉他手,但是又被他给拂开。
确是在意,恨,嫉妒!她和陆嘉学曾经,她对他隐瞒,对他利用。还有对她说那些话愤怒!什叫休她,她就这想离开?这些倾覆而来,让他又嫉妒又愤怒。
“罗宜宁,真没这理智。”罗慎远说。“你得分开下,你……先睡吧。”
他离开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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