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杜君棠,当初用得上时候你可不是这样,你信不信现在就去杜家闹,说怀你种,让他们把你翻出来。”
杜君棠头疼得掐掐眉心,放软声音无可奈何道:“姐,姐你饶吧,这还没过几天清净日子,别给搅黄——不稀罕杜家,杜家更不稀罕,多好事儿,强扭瓜不甜。”
彭筱
“杜二少,最近日子过得挺滋润啊?”
大概没想到会是这人,杜君棠眉头微拧,“彭筱烟?”
“哼,除还能有谁?真是小白眼狼。”不等杜君棠接茬,那边又接着喋喋不休起来,“你挥挥手走得潇洒,抛下个人天天跑杜家哭去,整个快成怨妇。”
那边三两句话说得极有画面感,杜君棠被逗笑,语调轻松:“怎犯得着让你天天去哭?你爸心里又不知道把收拾过多少次。”
“这不是怕杜家旁支那伙又怎你吗?结果你倒好,声不吭自己先溜,气得!”
手机提示音“叮叮”响两声。
“八六,下雪。”
他这儿看不到窗外,被这条消息提醒,竟也能将大雪纷飞场景在脑海中描摹个大概。
江帆早就同他说过新年好,在得知他今天要去挂水时,还紧张地问,要不要去陪你?
杜君棠哑然失笑,说大过年瞎跑像什话,你好好在家里呆着。
着。
同居日子转瞬过去,江帆刚有点家犬感觉,江爸江妈就要从爷爷奶奶家回来,小区里管道也早修好,似乎没什理由再留下。
江帆怪舍不得,他打门口走时,忍不住又回头看眼杜君棠,和他道别。
杜君棠只是摸摸他脑袋。
直到离开,江帆也没问杜君棠有关那幅素描事。
杜君棠仍是笑,人还在病中,笑着笑着又咳起来。
“瞅你这小可怜样儿,”彭筱烟听出他病,耐不住叹口气,“这回真不回来?”
杜君棠不咸不淡地“嗯”声。
彭筱烟又说:“其实不管怎说,杜老爷子对你天赋还是很肯定,你这次不走,怎着也能进医科大,之后路想怎走不都看你——又不是封建社会,管哪个妈呢,只要是你老子生,流不都是杜家血?你呀,还是脸皮不够厚。”
杜君棠时之间被小姑娘说叨得脑仁疼,急急把这话头截下:“没心思回去,你也别掺和这些。”
江帆果真不闹,只是三五不时给他发些过年实况,像要生将他拽入这浓浓年味之中似。
没等杜君棠回这条消息,屏幕上忽然跳出串数字,通电话打进来。
杜君棠简直快忘这个手机有多久没收到过陌生来电。
杜君棠微愣,还是在接听选项上划下。
电话那头是个年轻女声,嗓音清脆。
爆竹声中岁除。
A市冬天里雾霾很大,往日里都是禁燃禁售烟花爆竹,也只有过年这几天准放。数九寒天里阵阵噼里啪啦响,夹杂着小孩儿嬉笑声,才终于让这漫长冬日有点欢快热闹味道。
场流感来势汹汹。杜君棠没避过去,中招,蔫儿巴许多天,这会儿也只能呆在诊所里挂水。
反正都是个人过,在哪儿过不都个样。
杜君棠指间夹根没点燃烟,百无聊赖地把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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