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江帆以为自己不想去,他张张嘴,却如何都说不出拒绝话。
杜君棠把“家”说得那样稀松平常,就像已经完全接纳他样。他是杜君棠口中那个“家”份子。
这个认知很容易就要惹得江帆鼻间泛酸。
他是真很喜欢杜君棠。
“等久吧?”江帆把手里袋子放在边,跟着坐下,“挂您电话就上路。”
那点点拘谨其实不好分辨,更何况江帆脸上还挂着笑。江帆笑于杜君棠来说,时常都有很大迷惑性。
“最近怎老不见你人。”杜君棠对奶茶兴趣不高,只伸手捏着吸管漫无目地搅。他这段时间做什都兴致索然,似乎只有拉着江帆说些没营养话才能提起他劲儿。
江帆接着演,解释道:“啊?早晚请安没断过啊。”似乎觉得这说法不够完美,又补充道,“最近不是刚月考完,老师找登分,课间都给占。”
杜君棠没接他话茬,他不好再多说,就安静地喝着面前奶茶。
理由,脸真挚诚恳,说得有八分像,鲜少受他蒙骗江妈都信。略略不情愿地接过那大把购物袋,见江帆自己拿走自己那袋,也没打算跟江帆要来并提着。
江帆赶去找杜君棠路上,才细细去想,自己演技真提升不少。
他忍不住去笑。笑,心口又阵扯着疼,他迷迷蒙蒙,只是觉得疼得厉害。
公交车窗玻璃上映着他眼里逐渐淡去笑意。他想杜君棠。
他们很久没有在清早公交车碰到过,偶然、充满未知。
指尖碰到纸质手提袋时,又触电似缩回来。江帆其实想着见面就把那份礼物给杜君棠,此时又不知为何分外不愿。
江帆原是不喜欢忍耐,也不喜欢束缚,即使在发现自己非同般性癖时,也只是想过长大后找人随便玩玩,他始终属于自己,永远自由。
可当他遇到杜君棠后,情不自禁就要向那人献上自己牵引绳另端。他不介意有个人主宰他,甚至会为此兴奋不已。
他终于有家。这个人驯服他,让他不必再流浪。
“这次月考考得怎样?”杜君棠问。
江帆说:“特别好,可能还超常发挥吧。”
如果他连这个也做不好,大概自己也会觉得自己没用。杜君棠对他要求不多,学习已经算头等大事,他不想他失望。
“周三成绩下来跟回家,要看成绩单。”
这是他们平时常约时间。江帆爸妈回家时间向来没准儿,能确定二人都回不来日子往往就是周三。
他想起过去那些禁忌颇多,却又仿佛满载旖旎场场博弈。
江帆不知自己为何会怀念起从前日子,或许正是他对现状逃避。
犬科动物与生俱来超感觉让他不安,像预感到即将爆发火山,他需要狂吠,却只能紧紧闭上自己嘴。
杜君棠在奶茶店里等江帆,按着两个人口味点杯少糖杯多糖。
他闹不明白为什江帆那嗜甜。江帆其实没和他说过这个,纯是两个人在起时杜君棠瞧出来,那之后杜君棠做什要放糖食物都会多抖几勺糖。虽然他是真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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