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晚借坡下驴好生娇气地说:“真疼~”
说出口齐晚自己都被逗笑,他努力憋着笑,不做二不
邵知寒拿起另个白色瓶子:“不疼那用酒精吧。”
齐晚赶忙改口:“疼疼疼!”
连着好几个疼说出来,他心中突然有种奇异感觉。
以前治病时候各种抽血穿刺大小手术,妈妈也总问他疼不疼,他从来都说不疼。其实怎会不疼呢,但怕妈妈担心也只能路咬着牙忍,忍着忍着发现自己就越来越耐疼。
后来在运动之国受伤更是家常便饭,也不会有人问他疼不疼,连他自己也渐渐忘这回事。
齐晚拿手背拍拍屁股,在裂沟时候撞身灰,拍是拍不干净,他老实坐在后排用生理盐水冲伤口,把刚才事回想遍,然后又把大家接下来惊讶又心疼反应编排遍,乐得直傻笑。
个人傻乐不够还要拖个,他冲着面无表情邵知寒激情发问:“跳沟你怎不训啊?”
邵知寒把他没冲干净地方又洗遍,眼皮没抬下说:“医药费从你工资里扣。”
齐晚嘟嘴:“别人知道肯定都跟说注意安全下次别乱冲,你不把当兄弟。”
邵知寒冷酷地拿盐水呲他脸:“说你听啊。”
嘴角噙着笑揉揉齐晚脑袋,难得没挤兑地问:“怎做到。”
齐晚像宣读入党誓词般大声说:“Ijumped,hejumped!”
邵知寒:“……”
工作人员小刘过来递水,佩服地说:“小齐老师,澳洲袋鼠都没你能跳!”
邵知寒长眉挑,用瓶子敲齐晚脑袋让他如实招来。
倒是这次回来之后,齐晚这多年第次说疼还是在呲杆摔那次,不过那时主要是为演戏撒糖。
这是他第二次说疼,还是在同个人面前。虽然说完疼也还是疼,但心里某个地方莫名就清透点。
齐晚现在比以前更能忍耐,却突然有个不用强忍出口,他股脑就想把小时候没撒娇都补上。
邵知寒现在给他上药上出经验,动作轻柔利索点多余疼都不会有,偏偏他要龇牙咧嘴,动不动就嘶声。
邵知寒皱起眉:“真疼假疼。”
齐晚整个人还在亢奋状态,他甩甩脸上水珠子没事找事切声:“听不听是回事,说不说那是另外回事。你年年不穿秋裤你妈还不是年年让你穿。”
邵知寒垂着眼没接话,换走生理盐水又用碘酒消毒。
齐晚左手掌心道伤口尤其大,横贯整个手掌,被不规则石块割开,两边皮肉向外翻着,非常狰狞。
简单包扎肯定不行,会儿还要再去缝两针,邵知寒问:“疼不疼。”
齐晚以为是自己刚才碎碎念有用,嘚瑟摇头说:“不呀。”
齐晚讲得含含糊糊,说是跳个小沟救个陆望,风幻感动就从。
邵知寒连半个标点符号都不信,他寻思小刘刚才说话,又把齐晚小故事危险系数乘以十最后拼凑出真相。
他抓着齐晚手腕翻过来看,果然又是大大小小血道子。
保姆车就停在旁边,邵知寒言不发拽齐晚过去消毒,齐晚毫不在意手上伤还步三回头地看他家风幻。
邵知寒朝风幻刚才没踢那瓣屁股上补脚:“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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