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露被邵知寒番长篇大论惊住,这人除背台词时候,哪说过这细致话。
“你意思是穿越恢复健康是治标不治本。”林露明白过来:“所以你是想让晚晚重新面对那些痛苦,正视那些困难,然后扭转那些不幸
换场景搬道具间隙,齐晚跟着转移,但还陷在戏里有点晃神。
林露看不下去,把邵知寒拽到边问:“你追人就好好追,何必让他想起那些不开心事?”
邵知寒看着齐晚个人抱着剧本背影,心疼但又坚定地说:“是要让他把过去逃避痛苦都面对,然后战胜。”
林露皱皱眉表示不赞同:“看晚晚现在挺好,乐观开朗,过去事儿那就是过去,何必再提起。”
“你真觉得过去?”邵知寒苦笑,“他是乐观,那是他对别人善意,但他对自己点也不乐观。”
但也许是阳光洒进瞳仁儿碎金看起来很温柔,萧晚怔愣下后露出很久没有笑容,他轻声说:“谢谢你,邵泽涵。”
“卡!”
齐晚被突然响起声音惊下,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导演开心地哇哇叫:“镜到底啊小齐!要不是得换场景都不想喊卡,你演太棒!”
“当然邵老师也是如既往专业。”导演激动地手舞足蹈,他调出回放给在场其他演员讲解。
“你们看邵老师是怎处理这句话。”
那脚分明就是留九成九力。
大家不敢再继续围观各做各去,萧晚始终垂着眸,他想说句谢,但不知道邵泽涵愿不愿意要这声不吉利感激。
萧晚最终还是没有开口,他拿着笔袋回到座位坐下,在最后排角落。他转来时班里还有几个空位,但想来没人愿意和他坐同桌,他便挑个最不碍眼地方。
刚坐下,只听砰声,是书包砸到旁边桌面声音。
萧晚扭头去看,邵泽涵又把摞书搬来放在桌面上,他拿过自己笔袋不轻不重地拍着上面灰。
“什意思?”林露没太明白。
“外人多年排挤就不说,亲情、友情,都给他致命击,他会怎想?”
“个病弱挣扎那多年人,你能想象他无力感吗?”
“虽然现在身体痊愈,但曾经留在心里阴影直都在。就像埋在地下烂树根,看不见,却能经年累月消耗着他对生活信心。”
“尤其是……感情。”
“你也可以叫老……大。”
“发现没有?这里犹豫下,那种痞气但又怕萧晚反感细腻就全出来。”
“哎呀,所以说好演员各个都是能细微解读人物高手啊,妙,太妙。”
导演满意地砸手心,众演员也纷纷点头,只有何文逸躺在躺椅上吹着泡泡糖翻白眼。
妙个屁,那是真心想让人喊老大吗?明明就是差点秃噜成别词儿……
慵懒好听声音说:“同桌,你还没跟道谢。”
萧晚抬头,又对上那双好看眼睛,他张张嘴迟疑住,开学几天他都没有和同学打过交道,甚至不知道眼前人叫什。
邵泽涵勾起点嘴角说:“叫邵泽涵,你也可以叫老……大。”
萧晚睫毛颤下,老大,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以后就是伙。
以前也有人说要和他做朋友,最后却只是为抢走他餐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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