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泽涵皱下眉:“太次,不禁打。”
萧晚垂眸笑。
正笑着听见打骂声,几个外班男生正对着班里同学气势汹汹吵着:“都他妈半节课总该轮到们班吧?”
胡强为首几个人守着篮筐不肯退让:“上次比赛明明说好哪边赢就有个星期使用权,凭什轮给你们啊?”
“赢?”来找茬红鞋肌肉男不服气,嘲讽道,“你们班有校队人赢们很骄傲吗?你他妈让邵泽
越来越多人不再抗拒和萧晚起值日,甚至前排还会扭头过来问题。
萧晚买很多菠萝味糖,每次想对邵泽涵说感谢时,就会放颗在他桌兜里。
他记得那天被抢走糖就是菠萝味,邵泽涵应该很喜欢。
邵泽涵看着桌兜里越来越多同个口味糖,不禁失笑:“傻瓜。”
又是节体育课,自由活动时萧晚坐在单杠上津津有味看着班里男生打球。
陈白没再说第二遍,只是从口袋里掏出块糖放在他桌上然后转身挤回座位。
预备铃打响,大家都散开,萧晚看着桌上那块糖有谢怔愣,他抓起来握在手心,却没想到半路杀出程咬金连块糖也不放过。
邵泽涵从他手心揪走那块糖,手撑着下巴说:“谢谢归你,糖归。”
萧晚抿抿嘴说:“这块糖是。”
邵泽涵没松手,但唇角荡着明亮笑意:“你还会有许许多多糖。”
板报标题是邵泽涵写,大有龙飞凤舞之势,跟眼下这隽秀整洁字体确实毫不相干。
所以难道是?
大家都把目光落在萧晚身上,时难以置信。
萧晚下意识攥紧围巾下摆,教室诡异地安静下来。
邵泽涵转着笔掀起眼皮看周围圈人:“很奇怪吗?数学好几道压轴题都是同桌给讲。”
从小没人和他玩,他就捡别人不要漏气旧篮球自己玩。正常篮筐肯定轮不到他,但好在有歪斜篮筐没人和他抢。
日复日,在刁钻篮筐角度里,或者可视度不够黑夜里,萧晚投过各种存气量篮球。
“会玩吗?”邵泽涵也跳上单杠拿手肘戳他下,“怎不去?”
萧晚平静地摇摇头,虽然很多同学不再抵触他,但并不意味大家就完全能接受他,这样集体活动,总会有人不愿意。
他说:“你不也没有去吗。”
从那天之后,班上有几个人路上碰到萧晚不再装作扭头。邵泽涵掐下身边人说:“你不会微笑吗?遇到同学不打招呼可太不礼貌。”
下次,萧晚又在走廊碰见同学,他努力提起嘴角让自己笑得不那奇怪。
迎面而来同学像是愣下,然后回他个微笑。
萧晚像吃惊样倏地扭头去看邵泽涵。邵泽涵插着兜脸生人勿进样子:“看干嘛,人那是跟你打招呼。”
后来,萧晚试着去跟越来越多人微笑,虽然还是会有人不理他,但只要多个人回应,萧晚都会开心半天,像玩推箱子样停不下来。
又是几秒沉默,陈白握着作文本步步走过来。
萧晚叹口气,他估计陈白会扔下作文本愤愤离开,又糟蹋个本子。
却没曾想,下秒他听到个怯生生但又婉转声音。
“谢谢你,萧晚。”
萧晚缓缓抬起头,感觉自己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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