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知寒张着嘴怔愣半刻答应:“好。”
齐晚生日在谷雨,春天最后个节气,雨生百谷,万物争发好时候。
邵知寒把齐晚连人带转椅起拉到自己面前,揉着齐晚脖子问:“那生日想去哪里过?”
“想去哪里都可以吗?”齐晚故意夸张地扬起声调。
邵知寒低头笑,刀山火海都可以。他挑下眉:“你可以先说说看。”
谁都有迷茫问上天为什对自己如此不公时候,谁都有拼尽全力也无法改变烙印,谁都被无理地针对过孤立过……
有人自怨自艾,有人躲避,还有人会报复社会。
但萧晚是幸运,他遇见光,也变成光。
齐晚端着杯橙汁和邵知寒碰杯,漂亮眼尾扬着笑意:“觉得很幸运,真很幸运。”
邵知寒把齐晚嘴角粘粒果肉抹掉,声音很轻地问:“以前也幸运吗。”
得目瞪口呆难以置信,惊讶地只能狂掐何文逸:“你看看看看看,知寒是不是耳朵红?”
何文逸揉揉被掐金刚不坏腰,又拿起剧本盖脸上:“小齐晚出息啊……”
氛围太好,导演都不敢说再来条。
场戏结束后,邵知寒下意识转身想走,走两步又忍不住停下扭头问齐晚:“你亲?不是,萧晚主动亲邵泽涵?”
齐晚带着点做成大事满足,虽然只是戏里,但至少他敢主动回应。邵知寒为他默默付出这多,以后剩下路,他来走。
有个地方,齐晚很喜欢,也很想去。以前没机会,现在有机会,也有想起去人。
“听说阿斯普山终年飘雪,山顶神庙高不可及,但会显灵,真很灵。”
“想去那里滑雪。”
“幸运。”齐晚靠在转椅上,眼睛里都是暖黄色琉璃灯光影,“有那好妈妈,而且,如果不是以前事,也遇不到今天事,今天人。”
齐晚说最后句话时候深深看向邵知寒眼睛。
邵知寒知道齐晚真走出来,也到他该坦白时候。
邵知寒不自觉地握紧拳头:“小晚,有件事想和你说。其实……”
“其实快过生日。”齐晚把话头抢下,“也有件事要和你说,想在生日那天说,你等先说好不好。”
齐晚无辜地眨眨眼睛:“有什不对吗?邵泽涵带萧晚从泥里走出来,他不该主动扑向自己光吗?”
邵知寒眼神亮起又暗下闪烁几次,他说:“小晚,戏拍完,有件事情要和你坦白。”
齐晚眨眼笑笑没有说话。
又经过半个多月拍摄,萧晚成长线和爱情线都近乎成熟,剧组也迎来最后杀青。
杀青宴上大家都高兴地落泪,回想萧晚身上有太多可以共情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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