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不必再说!”南青禾咬牙道,“小六子,去取碗来!”
“陛下三思!”小六子扑通声跪在南青禾面前。
“你们这是做什?摄政王危在旦夕,你们竟百般阻拦!”南青禾怒极反笑,“都滚开,朕自己取血!”
他抓起案几上插花瓷瓶,将瓶中鲜花泼在地上,拔出腰间匕首朝腕上划去,鲜血喷涌而出,很快便从瓶中溢出来。
“陛下!”众太医们惊呼出声,立刻纷纷上前。
“你们可诊出摄政王所中之毒?”南青禾见太医们默不作声,心中惶恐,焦急地问道。
“回、回禀陛下,此乃前朝宫廷奇毒!”宋太医皱眉道,“这行刺之人实在狠辣,若不是摄政王及时封住穴位,后果不堪设想啊!”
看来今夜之事为前朝余孽所为。南青禾闻言心中紧,强行定下心神道,“此毒可有解?”
宋太医艰难地摇摇头,叹道,“只有前朝秘制玲珑丹才可解,可这丹药配方早已失传……”
“玲珑丹?”南青禾打断太医叹息,面上是难掩激动,“服过此丹之人血液,可否有解毒之效?”
“啊,那人中箭,流好多血啊,他会不会死啊!”少女拉着同伴手,压低声音道。
“太可怕,听说刚才遇刺……是皇帝和摄政王!”同伴捂着嘴道。
“天家事你们也敢议论,脑袋不想要吗?”大娘叹息道,“还是赶快离开吧……”
百姓们边摇头边离去,方才热闹非凡街市,此刻已寂静无声,染血纸鸢被慌乱逃散百姓踩踏成碎片,被风吹四散,只剩下骨架躺在那里。
“驾,驾!”马车在官道上飞驰着,小六子扬起马鞭不断地催促马儿快跑。
其实世间还有最后颗玲珑丹,直藏在南阳殿中。
当年先帝临终前,为防止自己驾崩后唯儿子遭人毒害,便将南青禾叫到榻前服下此丹,但这是宫廷秘事,除南青禾并无他人知晓。
“陛下可是服用过此丹?”宋太医极是诧异,旋即又颔首道,“理论上您血液确可做解毒药引,但未有过天子为他人解毒先例,况且……无人知晓究竟这药引需要多少血量,才能解掉摄政王所中之毒,陛下还要顾及腹中皇嗣才是啊!”
“青禾,不要……咳咳咳!”庭风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向南青禾,刚想说些什,口中再度咳出黑血。
太医们呼啦啦跪地,宋太医叩首道,“陛下不可!”
箭头毒素开始渗入,庭风握住箭翎,咬牙拔出来,黑色血喷涌而出。
庭风痛得满头是汗,赶紧在胸口点几下,封住穴位,捂住伤口靠在座椅上喘息。
“庭风、庭风!”南青禾紧紧握着庭风手唤道,声音已经有哭腔,“马上就回宫,你定要撑住!”
“咳咳……没事。”庭风吐出口黑血,虚弱地道,箭头上毒素逐渐扩散,他意识有些涣散,“青禾,别怕。”
马车飞快地驶入宫内,太医们匆匆赶到,南青禾不敢耽误他们诊治,“免礼,快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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