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想说,耿淮也不打算刨根究底,又重新拿起筷子,随口闲聊似地问:“为什心情不好?”
齐向然滞住,半晌,才掩饰似笑出来:“嚯,你这关注点……”
“好歹也是历任女友口中男德班满分人物,”耿淮抬头看他眼,“还能举反三——心情不
“怎着啊,”耿淮也笑,“怀念?那不然再给你铐上?”
“操!”齐向然笑骂,“别特逼抽你!”
闻言,耿淮偏偏头,将他上下打量番,好会儿才说话:“不跟老弱病残动手。”
齐向然夹土豆吃,软糯口感他很喜欢:“记得你只比大两岁吧,”他乜眼耿淮身材,肌肉很紧实,但整体比上江纵那身可能还差点,“真动手你说不定还要吃点亏。”
“齐向然,”耿淮用没拿筷子手指指自己,“放狠话之前,得先掂量掂量——坐你面前这个,是个正经八百人民警察。”
到现在也没用上多少次,这不白瞎吗,得上多少年班才攒得这多。”
听到这个数字,齐向然心道,这玩意儿看着不怎厉害,居然敢要价二三十万,也太他妈吓人。吐槽完他才愣,意识到原来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他对金钱概念已经完全颠覆。
对从前他来说,这不过是几件衣服、块手表价格,他随随便便跟家里头撒个娇就能要到手,扭头随随便便又能当零花挥霍出去。
耿淮切好香菜备用,返到灶头掀起锅盖,蒸汽轰然腾上来,锅里汤汁发出“咕噜咕噜”声响,种让人感到很有安全感,很温馨声音。
“香吗?”耿淮回过头问他,张非常正气脸,笑容里带点飒爽,让他看起来小帅小帅。
“你要玩正路子那肯定不行,你纯属专业欺负业余,”齐向然说,“要玩野路子,那你就得叫爸爸。”
“好嘞儿子。”耿淮吃着吃着饭,突然半起身,把菜择好多堆到齐向然碗里,叹声气,“哎——你那手爸爸光看着都费劲。”
齐向然没想到他突然换话题,有点懵,下意识看向自己缠着绷带右手,筷子还松松地被他拿着。
“这回又是什事儿啊。”像是终于憋不住,耿淮问,“就没见你有个囫囵样儿。”
“你别演上瘾啊!”这唉声叹气样子确实像爹,齐向然警告他,又回想他跟耿淮并不频繁这些见面里,好像自己确实都是身负重伤,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他摆摆手,“没事,就是心情不好,跟人打架,多大点事儿,你还不打架是怎?”
不用掀锅盖他也能闻到味儿,齐向然竖个大拇指:“香!”
耿淮点点头:“香就行,不让你尝味道,待会儿上桌你再继续夸。”
这不是齐向然第次吃到耿淮做饭,只是之前都在他那里,从设备到佐料没样齐全,耿淮偶尔过来看齐向然,碰上他没吃饭话,就会给他下碗面、炒个饭之类。
都说越简单东西越能证明厨艺,齐向然在耿淮这里信。这顿饭吃得他更舒服,家里味道,他感觉真有八百年没尝到。
齐向然喝口那杯用啤酒杯装超市百元档红酒,有点感叹似笑下:“哎,咱俩第次见面时候,肯定想不到还能有今天把酒言欢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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