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彭彭确是跟齐向然说过想去京城,却没说他妈也在那边。当时齐向然借给他五千,又听那群混混说借给他万,再加上从别处借来钱,他身上两三万应该是有。
但照齐向然对他解,他不可能会抛下崔丹珍不管,也不可能会因为这点两三万欠款带上妹妹跑路——他那辆捷达就停在河边,要跑路话这些东西不可能不处理。
齐向然想不通。不过既然连崔丹珍都不知情,那这些事情只有等严彭彭回来才能真相大白。
“你也别想多,或许他有什急事。”齐向然安慰她几句。说话间头顶树上忽然有蝉鸣响起来,极具穿透力声音针样刺破鼓膜,争先恐后地往脑子里钻。
齐向然听得头疼,扭头看江纵,江纵竟然直看着自己,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点催促意思。
,有双杏仁眼,只是很少怎打扮,总让人用朴素形容她多过清秀。
齐向然不知该说什好,他跟崔丹珍从没说过几句话,仅限于认识,在这种情况下碰见,只能是尴尬面面相觑。以他俩关系,他甚至没办法问句你这是怎。
他只能说:“刚好看到你从医院出来。”
崔丹珍擦完脸,捏着纸巾,沉默会儿才说话,透出点虚弱来:“是……来交之前欠费。”
齐向然点点头,没多问什,其实这瞬间他想到很多,最后脑子里晃过是崔父买套时在他面前掏出来红票子。
他被江纵这个神色怔下,几秒后才问:“这是朋友女朋友,可以送她起回吗?”
回程路上,因为有外人在,齐向然没那不规矩,座椅也调到正常角度,偶尔跟江纵搭几句话,没多大会儿就开到地方。
下坝村云散开,这会儿正是阳光最漂亮时候,天蓝得透彻,满世界都是热烈明亮金黄色,美中不足只有河对岸两个大烟囱排出浓烟。
江纵停车时候看对岸眼,那烟很是厚重,被天空湛蓝色衬,竟然颇为雄伟壮观。他又往下看,中间是条将要干涸河道,淤泥被昨夜雨淋过,又被阳光晒过,半干不湿之间夹着数不清陈年垃圾。
崔丹珍拘谨道过谢下车,下车时都不敢在车里头多踩几下,生怕把这豪车踩脏。齐向然也
他完全可以想见,这个家庭里有位如何人渣丈夫和父亲。
说完话,崔丹珍似乎也不知道该对齐向然说什,看看站在他江纵,踌躇会儿,说:“要是没事话,……”
“其实之前找过你,”齐向然还真有事,他赶紧截住她,“上次联系到严彭,是崔阿姨准备出院前天,”看着崔丹珍变得有些哀伤脸,齐向然有些不忍心问出来,他顿顿,声音放轻,“当时不是都要出院吗?后来怎……”
齐向然还是住嘴。这话问出来只会给人徒添伤怀,他沉默几秒,转而说起另件事,“所以严彭去哪儿?你联系得到他吗?”
崔丹珍很轻地摇头:“妈断气那天晚上他和爸打架,把手机摔坏,第二天早他就走。”她脸上果真出现齐向然预料到那种凄惘伤怀,是种在脆弱之际被抛弃忧戚,“他没跟说什,只是给留三千块钱,大概是去京城吧。他妈妈在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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