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有人靠近，他转头，江纵跟到
他身后，浑身那股沉稳平静
气质，跟这里简直是格格不入。几个裸着上半身男人正巧从他们旁边路过，互相拍着屁股调笑，江纵不甚在意地往那边瞥眼，齐向然注意到他动作，忽然浑身不自在起来。
“先找个地方坐吧。”他别过头，往吧台方向走，
个黄毛高个靠在吧台边，见齐向然走过来，端着酒冲他吹口哨。
江纵在原地等着，见到齐向然熟门熟路跟那人说几句话，黄毛打个响指，指挥个服务员替齐向然安排位置，这时候江纵才跟上去。
路上明里暗里，数不清视线往他俩身上缠，江纵进出那
多回酒吧，这还是第次被这多男人抛媚眼。
“坐这儿能看表演。”齐向然点完酒，又打量下四周，这是个二楼卡座区，不设隔断，人也很多，但比楼下稍微安静点，角落里有几对紧搂着喝酒说话，时不时就亲上口。
江纵又不是Gay，Gay吧他自然是没有去过。
车都开到酒吧门口，齐向然还在想，江纵恐怕真不解同性恋世界，如果他解，刚才那个头到底是怎波澜不惊地点下去。
这条街简直太热闹，卖花，唱歌，瞎混，街头搂在块儿黏黏腻腻亲嘴。车停下来，多少人视线都往上头抛，豪车、有钱人、帅哥美女，在这里尤其受欢迎。
齐向然摔车门，带着江纵往前走，被四面八方目光追寻着。他从小习惯这种目光，身上那股子松弛坦然气质不因为穿身廉价货打折扣，插着兜走到他要去那家酒吧门口，忽然定住脚步，转头看向江纵，勾唇笑问：“别人家哥哥也会带弟弟来这种地方吗？”
江纵脸上神色未变，看眼那扇紧闭门，又看眼齐向然：“不是弟弟要带哥哥来吗？”
“别地儿也没位置，”齐向然这评价，“还成吧。”
江纵往沙发上靠靠，目光很轻地在楼下放纵人群里掠圈：“经常来这儿？”
“啊。”齐向然往吧台方向抬下巴，“见着那黄毛没，以前
上学时候还跟他打过架。那时候他是混混，是学生，现在他是老板，是混混。”他笑笑，“要不俗话总说风水轮流转呢……不过小黄毛人还不错，来这儿喝酒给打八折。”
他弹支烟出来，把烟盒扔到桌上，“对，待会儿你给钱啊。”
“你
齐向然耸耸肩，推开门瞬间，里面震天响音乐狂浪样扑出来，齐向然丢下声音被盖住大半：“反正你别后悔，直男来gay吧玩，十个进来九个都得吐。”
他也没管江纵跟没跟上，昏沉沉红灯绿酒地，头就扎进去。
这会儿正是人流最多时候，舞池里头肉体叠着肉体，像被鼓点敲震波浪样起伏。最中间台子上正有个只穿着镂空裤衩肌肉男表演钢管舞，最密集人群都挤在舞台边缘，手都亢奋地伸出去，胡乱在抓火辣暧昧空气。
明明从前神经最容易被这种放浪形骸点燃，看着这场景，齐向然却站住没动。
几个小时前他还在博物馆听高校教授给他讲故事，转眼就来这种地方纵情声色，不知道从哪儿涌上来股恍惚感，让他脑子里浮现出“不应该”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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