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路,他被别人踩脚,但他还是不移开眼,有些倔强地,甚至执拗地,盯着江纵看。被夕阳染成橙黄色江纵在认真散步,对他注视视而不见。
“你……”话刚开口,齐向然便被股力量掼个趔趄,刚稳住身形,身边随即有空气被擦破声音响起。
他被吓跳,这才听到滚轮发出来咕噜声,有小孩踩着滑板从他身边飞
江纵迎向夕阳方向,傍晚霞光并不眩目,他回想:“你小学时候?”
齐向然带着他,循着记忆里路线在人群中穿梭,没多久就到地方,石桥下个不大人工湖。
刚走到湖边,回忆便像湖水模糊潮湿气味样涌上来。是啊,江纵竟然还记得,那确是齐向然小学时候。准确来说,其实不是江纵主动带齐向然来,而是齐向然非要拖着江纵来。
为是什,齐向然快记不清,只记得似乎和划船有关系,双人游船,那或许是个什无意义比赛,但小孩子最爱这种有趣无意义。
他们沿着湖边慢慢地散步,齐向然在湖面扫圈,这多年过去,从前那种游船早已经没有,整片湖种满荷花,开满塘,风吹就聘聘婷婷地摇。夕阳撒在湖面上,粼粼,个醉酒盛夏。
然眼,语速不疾不徐,“正常人都不会无缘无故掀别人伤疤,以为你是知道。”
齐向然无言许久,或者说他直在走神,到车开进那家私房菜停车场,要下车时,他才开口:“知道。”
齐向然露出个微妙轻笑,很平静地说:“但只知道她死,不知道她原来是因为才死。”
桌特色中餐,摆在临窗小桌,窗外是这家私房菜馆小花园,种许多不会开花绿植。
确如江纵所说,菜还不错,就算齐向然没什胃口,也吃不少。吃饭他先出去抽烟,江纵结完账出门,要动车时候他叫住他,指指另边。
“记得当时掉进湖里去。”齐向然回想着,江纵那时候和他就在同条船上,自己是怎掉进去?似乎是见着尾鲤鱼昏脑子伸手去抓,往前扑那下太攒劲。
现在想起来,他都觉得那时自己有些让人无语,怪不得江纵当时把自己从湖里捞起来时候说那句……
“麻烦精。”
闻声,齐向然立刻看向江纵,他当然是不开心听到这三个字,可是见到江纵眼里微不可见笑意,听到他用这样淡然语气说出来,他发觉自己竟然十分乐于接受,和小时候听到这话时想法完全不样。
是江纵不再像少时那样在这话里加上不耐和讥哂,还是自己已经被时间和生活磨平爪牙?又或者是因为在他回忆往昔时候,江纵也默契地与他同频?
“那边是中心公园,”齐向然夹着烟说,“去逛逛吧。”
江纵没有反驳。
于是两人将车停到路边,跟着傍晚来公园散步人群慢慢溜达进去。
这时候公园里人特别多,不分年龄阶层,男女老幼都有。齐向然不经意回头,见着个骑在他爸脖子上小男孩,手上高高擎着副糖画,夕阳辉映下,那条飞龙栩栩如生。
“小时候你也带来逛过这里。还记得吗?”他看向江纵,身衬衫西裤在这种闲适人群里总是不合时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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