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几个同伙见状返回来想要分开他俩,拳打脚踢,齐向然就是死咬着不松手,抓到泄愤出口,他眼里都是汹涌恨意:“上回说让们等着,在这儿等着呢?半夜偷偷放火?
四周陷入片仿佛午夜寂静,烧成这样,人们只能束手无策地站在原地,或唏嘘或难过地望着自己曾经家。
耿淮向周围人亮出警官证,问:“火是从哪儿起?”
“那谁知道,都上床睡觉。”
“应该是……严家那个院儿吧?”
“严家不直都没人在家吗?”
地弹开,他被烫得痛叫声。
“卧槽疯吧你!”耿淮懵,没料到齐向然突然来这出,追上来要拽他走,“赶紧走!房子都要烧塌你进去干什!”
齐向然恍若未闻,使全力把耿淮往外推,颤着呼吸狠狠脚踹上大门,“轰”声,被烧垮房檐扑棱棱往下掉,砸他满身。齐向然疼得倒吸口气,吸到肺里却是炙热烟尘,他边咳着,又是接连几脚,踹得他腿骨都裂痛,却仍然没能把门踹开。他看眼围墙,下刻就要立即往上爬。
“齐向然!”耿淮又扑上来,手臂锁住他,用全力将他往后掼,他不可置信地吼道,“他妈要钱不要命啊?!!!”
阵巨大重物落地声,砖木结构房子不经烧,这才多大会儿时间,里头房梁都塌,消防员正在疏散群众,耿淮不敢再耽搁,连拖带拽硬生生把齐向然给弄出来。
“哎呀看着,就是从他们家燃起来!那时候后门还开着呢!”
……
火光残忍得晃眼,听着邻里七嘴八舌,齐向然视线恍惚地四下转,忽地,和人群中几个熟人对上眼。那几个人脸色忽变,立刻转身想溜,齐向然心头跳,顿时反应过来,在惊呼声里拨开人群拔腿狂追,风驰电掣间,他从后面将其中个人重重扑倒在地,“操你妈!是不是你们!”
“神经病吧你!”那人喘着粗气,翻身爬起来,抬手拳砸到齐向然脸上,“有病他妈去医院!”
齐向然抹把脸,不怒反笑,随即也是狠狠拳,干净利落地砸到对方太阳穴,趁他晕眩功夫,脚将他踹翻在地,跟着死死掐住他脖子,咬着牙说:“不是你们,那你们跑个屁啊!”
齐向然浑身都是烟燎过痕迹,额头也被瓦片碎渣砸出血,他直愣愣盯着几秒钟就被浓烟完全吞噬小院,肌肉因为紧张和疼痛僵硬缩紧,胸口剧烈起伏着。
“有东西……”呛过烟嗓子哑得不行,齐向然咬着牙,竟然还挣扎着要返回去,他大吼道,“放开!”
“哎呀谁没东西在里头啊!”旁边有大妈皱着眉,不赞成地在齐向然面前比划,“你是倪辉家吧?这傻小伙儿,钱重要还是命重要?眼瞅着你家都要烧光,你还往里头奔呐?”
耿淮不敢放开他,箍着他直往后。正这时,又是“轰”声巨响,火场里有什东西爆炸,冲击力让地面都跟着颤下,人群尖叫着四散,有人崩溃高喊着“完”。再往前看,那个齐向然住过三年小院已经彻底烧着,火光将天都映红半边。
见齐向然怔然地望着那片火光,渐渐停止挣扎,耿淮放开他,低声在他耳边说:“傻瓜,没什东西比你命还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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