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有温凉
射灯光，恰好打在江纵朝齐向然摊开手掌上，像是小时候动画片里宝物现身时特有光效。齐向然跟着他动作，不自觉地顺势低头看，这
看，整个人便痴痴愣住
。
——那两枚熟悉耳钉正沐浴在如此神奇灯光里，安安静静地躺在江纵手掌心。
停下，不敢再去，他目光近乎地惶遽地落在江纵脸上。江纵头发也是湿过，眼下没有乌青，但胡茬已经冒很长截，看起来……看起来竟然像是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有休息。
混乱地呼吸几口气，蓦地，齐向然产生个令他感觉惊骇猜想。“江纵……”他睫毛抖抖，不知所措。
“等
洗下来换药。”江纵没往客厅来，他越过齐向然，似乎想先去卫生间。
齐向然赶紧把他拦住。
“江纵，你是不是……”他吞吞口水，嗓子涩得有些疼，胃好像被什东西重重坠下去，“是不是去找那个……”
江纵看着他，很平静地呼吸着。
“……”齐向然已经语无伦次，想要去碰江纵，见到他脸上从没有过狼狈，心脏却像被人把攥紧，让他半边身子都发麻，根本动弹不得。屋子里中央空调直没关过，他们站在客厅边缘冷气出风口，几乎是立刻，齐向然嗅到江纵身上那股味道，泛着点焦味潮湿。
“纵哥……”他喉结在上下颤动，“……昨晚没有想……”
“行。”江纵直盯着齐向然，像是被他这样子取悦，嘴角忽然很轻地弯下，笑意闪而过，“吞吞吐吐，想说什？”
没等齐向然把舌头捋顺，他摊开手掌，看着齐向然，十分然地问：“想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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