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纵忽然起身,高大身形动作迫使齐向然不得不向后两步,跌坐到背后沙发里。
“齐向然,”江纵垂视着他,半晌,说,“可
“好,”江纵似乎忍无可忍,“狗崽子样。”
齐向然却反问:“狗崽子不好吗?”他定定地看着江纵,像驯顺,也像某种寻衅,这种目光太容易点着火,紧接着,他仰起下巴,舔口江纵胡茬,皱起眉,“好扎。”从始至终他目光都没离开江纵,这会儿又有些倔强羞赧,轻轻地,低声说,“做你狗崽子,不好吗?”
可能这话说出来实在太让人脸红,即使是齐向然这种人,也难以给自己在接下来尴尬气氛里找到得以平衡自洽。他没再有动静,心脏咚咚跳着,背心全是汗,忐忑地等着江纵回答。
哪知道江纵听到这话,只是眯眯眼睛,静静盯着他看会儿,问:“跟别人接过吻吗?”
齐向然“啊”声,明显是没反应过来江纵怎突然问这个问题。
本不敢置信,江纵嘴里竟然会出现这个单词。
他感到自己手在颤抖,胆怯地问出口:“什意思?”
江纵微微挑眉,“字面意思。”
齐向然眨眨眼睛,江纵目光里带着他从没见过宽容,像旷野,像海,像片同样没有边际天。他胸口起伏忽然大,奇迹般,他领悟这个目光含义,原来他有份江纵给他特权,他可以做骏马,做白鲸,做雄鹰,在这样目光里,他可以驰骋、可以翱翔,他拥有无限自由天地,他能够随心所欲。
年龄、阅历、性别、岁月里生间隙隔阂,在被如此给予宽容和自由之中,似乎全然不值提,身处广阔世界里,人们都不会低头注意脚下踩着东西,视线永远向前,永远望着最徜徉光亮地。
江纵看着他表情,又问:“男孩?女孩?”
齐向然忽然紧张起来,攥着拳头,心想都没问你那些前女友,你还先来劲。没隔几秒,却老实回答:“女孩。”
江纵然地点点头,明白大概是齐向然高中时游戏似那几段恋爱。
这个点头却让齐向然觉得烦躁,他皱下眉,忍忍,没等到江纵下句话,终于不耐烦地问:“问题为什不回答?”
“恳谈时间,有问必答不应该吗?”他又补充,“不回答,那就是同意。”
“逗玩儿吧?”嘴上这说,齐向然却兴奋地搂紧他,在他耳边吹气,“江纵,你不要逗玩儿。”
他侧过脸便见到江纵胡茬,和胡茬间自己刚刚留下来齿痕。有股汹涌火燃烧起来,齐向然堕在火中,理智全无,他望着江纵,那种真诚滚烫样子也同样印在江纵眼里,纯粹得让人讶异。江纵静片刻,抬起手,有搭没搭地抚摸着齐向然后颈。
“江纵……”有这个默许似动作,齐向然便像下定某种决心般,大着胆子亲昵黏糊地用鼻尖去蹭他,夹杂着因为适才落泪尚未干透啄吻。
江纵没有避开,只是在脸上被他舔得快全都湿掉之前跟他拉开距离:“先去冲下。”
“又不脏。”齐向然像是很怕江纵这个把他拉开动作,他并不愿意离开他,吻也不愿意,以种无所适从急切再度凑回去,他点儿也不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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