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是他给你打电话?”齐向然把牙刷放进嘴里,赶紧转移话题,埋头要挤到镜子前。
江纵看眼齐向然红透耳根,把位置让给他:“找问点事,想顺便晚上起吃个饭,给推。”
“你整天业务这多啊……”齐向然口齿不清地咕哝,“这两天不是周末嘛……”
“你朋友约见面,大概是想问前天晚上那场火,正好去跟他聊聊之前那个案子。”江纵往外走,“有他女朋友谅解书,从现在掌握情况来看,这个案子针对正当防卫进行辩护是没什问题。”
闻言,齐向然精神下好不少,刷完牙出去,江纵刚好从保温箱端出来他上午烤蛋挞培根卷,切好放到齐向然面前,又到酒柜挑款葡萄汁佐餐,“家里这几天没买菜,随便吃点。”
合你又嫌太乖,怎这难伺候?”
这话说得倒挺冲,但江纵听完却是笑,避开他脸上伤处,动作不轻不重地,还顺手照顾他颌线和耳后乳突。
昨晚他也是这给齐向然擦,但那时候齐向然脸上只有小绵羊似乖巧温驯,没有现在这副满脸透着那股疲惫和心神不宁。他想或许是因为昨晚发生事情让齐向然感到不适应,当然这种不适应是心理上——有些人在终于得到自己直想要东西时,会有种茫茫然惶恐、难以心安,如果他在短时间内没有熟悉好角色转变,便要无意识露出来些无所适从。
年轻人尤其如此。
江纵推测没错,当他转身濯毛巾时齐向然睁开眼,果然有些茫然地望着他。不算太大空间,任何点声音和动作都很近很清晰,他不由得想到昨晚江纵把他送回房间对他说晚安样子,心脏扑通跳起来,好像自己干坏事。
对嘴上这口,齐向然早不挑,他脚后跟蹬着吧台椅踏板,有些激动地问:“判正当防卫话是不是当场无罪释放?”
“不出意外,是这样。但也不是现在,得等法院判决下来。”
齐向然难掩兴奋,能是这个结局,那真是再好不过。他捏着叉子在碟子里戳来戳去,没吃两口,又抬头问:“待会儿能跟你起去吗?”齐向然高兴时候眼睛总会发光似,“有件事想问问他。”
“什事?”江纵站在旁,抱着双臂斜靠在桌边,看他亮晶晶眼睛,竟然也有些忍不住跟着他高兴感觉。
想想,齐向然坦诚地说:“倪辉那个小院儿,原来户主跟妈个姓。”他
“陈家那位投家红酒馆下月初开业,请们去坐坐,想去吗?”江纵把毛巾挂起来,又给齐向然挤牙膏。
别信息齐向然没来得及分析,“们?”他只听到这两个字,时间有些怔忪。
江纵回头,挑眉看他,“和小狗崽儿,”他把水杯和牙刷递给他,“不是们吗?”
说这话时江纵眼睛里带着点促狭,那张总显得超越本来年纪般成熟沉稳脸上好像终于有令人感到鲜活东西。齐向然接过牙刷,跟他对视着,似乎有些无言以对,他不可避免地回味起昨夜吻,感觉脸上热毛巾给他带来温度迟迟未褪。那种不真实朦胧感,像微醺梦样。
当然在清醒时候听到“狗崽儿”几个字,无论如何都会有种不自在羞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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