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大手忽然揽住齐向然肩头,把他往怀里带带,扑鼻点淡淡红酒气。齐向然惊弓之鸟样,见到江纵喝过酒湿润嘴唇,才露出来怔怔然。
江纵看看齐向然,又顺着齐向然刚才视线,看眼前头舞池里欢腾人群:“想去玩儿?”
齐向然也看眼那些人,过几秒,露出点调侃笑:“你陪去?”
他们这圈子,也不知道模仿是哪里臭毛病,年到头家族间应酬总得办上几个小舞会,所以年轻辈多少都会跳上几步。江纵当然也会,但齐向然很少见他跳过。
“如果你想。”江纵今晚却淡淡点头。
这艘游轮和新南市中心普通观光游轮线路并不样,它没往繁华老城区起航,却是向着下游新区而去。
新区这些年建设极快,以往还是大片农田荒地,现在却满是林立高楼,也建起来新南市不少新地标。高塔、产业园、立交桥,夜里灯火通明,人烟却是稀少,冷冰安静之中,艘载满浮华船驶在其中,实在有些格格不入诡异。
齐向然在甲板上吹风。入夜后风专往人骨缝里头钻,带着水腥和鱼腥气,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这时候很少有人往甲板边线走。
背后还是那支现场乐队,适时宜地唱起好多英文歌,后摇、爵士、布鲁斯,跟这座新城市样,让齐向然感到种轻飘飘陌生。
江纵刚才碰到熟人,被人请去谈事,顶着副伤员样,齐向然不想跟着他起,自己个人逛逛也挺有意思。
静几秒,“算。”齐向然摇摇头,那几个聊八卦人走远,他转身,和江纵往楼下走,“今晚是不是在船上住?你明天上班来得及吗?”
江纵没答这话,见齐向然脸色带点倦怠,便也不在别地方做停留,带他到订好房间。
这种船房间自然不差,装修无不精致,甚至配备minibar,阳台宽敞,纱帘被江风拂动,像跳曲轻柔舞蹈。
哪里都好,齐向然在房间转圈,抱着手臂冲靠坐到沙发上江纵抬下巴,示意他看那张大床:“看来咱俩今晚这是要同床睡共枕
风吹够,他打算往楼下走,乐队跟前小舞池里跳舞人很多,齐向然没有多看,绕开他们,风忽然把人群某处交谈吹到他耳朵里。齐向然顿脚步。
“不就是陈、陆、齐这几家还算能够上格,真要合作,人家玩儿地皮还能找咱这些搞游戏?”
听话里意思,这些应该是几个科技公司小老板。另外人笑:“人家京里头来——那才是正儿八经太子爷,你没见他前脚刚落地,多少人心思就活起来?要说,咱这儿这个齐家还差得远,齐正荣他们前段时间有两块地砸手里,正焦头烂额呐。快建好别墅区,临上头纸批文改成殡葬用地,在他们业内可成大笑话!就算是都姓齐,可又不沾亲带故,京里头肯定不会碰他们这烂摊子。”
“这跟头摔得,不死也得掉层皮,说到齐家……诶,你知不知道他们家原来那儿子是抱错?”
“你这吃都是哪年老瓜?记得以前还远远见过回他们那个假儿子,就城西那个山头赛车场,嗬那小家伙趾高气扬众星捧月……现在也不知道被齐家扔哪个犄角旮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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