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向然点点头,却是没睡,又往窗外看去。迷迷糊糊间,不知车开多久,停在条岔路口前,略等十多分钟,后面远远有车声跟上,齐向然扭头望去,见到位身高腿长男人从那辆车上下来,径直朝他们这辆车走来。
后座门自动打开,那人正要上车,见到门口坐着齐向然,脸上露出来几分出乎意料惊讶。
“这是孙子,齐铭。”齐教授搭着齐向然肩给他介绍,“长你八九岁,叫他铭哥就好。”
齐向然细细打量齐铭,北方人身高都惊人,这样高底盘SUV他也须得深深俯腰,穿得好,长相也好,看就是声势显赫家庭里宠着长大,眉眼间都是股从未受过挫神采奕奕。
齐教授孙子……那多半就是江纵在国外认识那位朋友。
距新南市两百多公里外,有座景色秀丽野山。
之所以叫它野山,是因为在全国大大小小这多山头之中,它实在是太过不起眼,不仅连个小景点名头都没捞到,甚至在当地也没有太大名气。很多在新南市生活大半辈子人,也许都不知道原来驱车两三个小时就能到距离里,还有这座山存在。
座没有怎被开发山,只山脚处稀拉分布着几家农户,越往上走,住家人户便越少。通往山上山路都没被水泥抹平,只偶有车来往,将不宽土路上碾出两道模糊车辙,车辙中间长满杂草,盎然之中显出点初秋颓意。
齐向然本来是稀里糊涂睡过去,这时候又被山路颠簸醒,他睫毛还带点困倦颤抖,半睁着眼往外觑,山间清晨薄雾尚未来得及散去,萦绕在成片绿意之间,车窗上,有几条微湿水渍,像被雾气舔舐以后留下淡淡痕迹。
这是齐向然以前从没有见过景色,他盯着外头看很久,此时此地,切浮华不复存在,钻进眼里只有返璞归真野意,新鲜,但也有种让人感到不安陌生。
齐教授又打算给齐铭介绍齐向然:“这位是……”
尽管来
这时车身往条岔路打个转向,齐向然伸手支住座椅,免得自己歪来倒去。车头回正,他转头看向左边,齐教授察觉到他视线,偏头笑眯眯地看他,“睡醒啦?”
在人家长辈车上酣睡如泥,齐向然脸皮再厚,这时候也难免有几分不好意思,他揉揉鼻子,躲过齐教授注视,笑笑:“可能有点认床,昨晚睡得有些晚。”
说是考察调研,跟着齐教授出来这几天,齐向然看出来,其实这行跟旅游采风差不多。正如齐向然所想,齐教授果然有专业助手跟在左右,见他手上还缠着绷带,便连拍照记数据小活也不让他做。现在本来就是齐向然求他帮忙,不让他干活他怎能心安理得,坚持自己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再保证做什都没问题,才从两个助手那里分到点任务。
出门在外,齐教授这样人对住宿条件竟然没怎挑剔,辗转几个地方,这几晚要睡农户家,要住民宿。看司机和助手习以为常样子,齐向然就明白,这位教授想来向不重物质享受,真是心意搞研究。
“再睡会儿,不妨事。”齐教授还是笑呵呵,眼角褶都显得慈祥,“待会儿咱们要爬山,你不抓紧点,可就没时间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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