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见到齐教授含笑目光,齐向然也恍惚地露出个笑。
“吃早饭吗?”齐教授拉他过去,仔细看他脸、他手上伤口,覆在他手上长者手宽厚、温暖、干燥,“叫个早餐,咱们家人边吃边聊。”
花顿早饭时间,齐铭将当年事情简单总结遍,竟然跟江纵昨晚分析得大差不差。虽然齐铭言辞委婉,但还是能听出,他父母当年并不是两情相悦,不过是方到新南做生意应酬,方在工作时被客人挑中,怀孕当然也是意外,或许是因为这是人生中第个孩子,当时他那个生物学上父亲并没像恶俗偶像剧里那样给他妈拿钱让她打掉,而是好好把人养起来,甚至找不少人伺候跑腿,其中就包括当初在同个会所当陪酒女领班、并且和他妈相熟崔父。
但他那个父亲是个惯会吃喝玩乐,丝毫不觉得在外头有孩子有什大不,况且他们这种家族,有私生子实在不是什能拿得上台面事情,当养只猫儿狗儿,钱给够就算尽心。
没多久,他父亲就将新南两母子抛之脑后,在世界各地玩得不亦乐乎,施语凤临产前个月,他不幸丧生在场跳伞事故里,于是新南这边人也都断联系
他俩最后面,个或许是秋天清晨,齐向然搭着包咬着三明治要去上学,推开门就碰见正从对面别墅出来江纵,那时他们已经好几个月没见,江纵直没回过家,当天回来,甚至连车都没进车库,只停到门口路边。
江纵当时没有要主动打招呼意思,所以齐向然脚步只是顿,随即便像碰见陌生人那样,若无其事扭头就往小区门口走。他确存赌气意思,因为从他在ktv吻过江纵之后,他俩已经有太久没有说话,能避开场合都避开,偶尔碰面也都作互不相识,以至于周围所有人都觉得两人因为某种原因反目成仇。
其实哪有呢,个吻而已,根本不至于——至少齐向然是这觉得,还曾腹诽江纵这人实在太不大气,芝麻蒜皮小事也要记恨这久,他有怨气,于是打定主意这次自己绝不低头,哪知道僵持就僵持如此之久。
那个两人猝不及防打照面清晨,似乎被晨雾和树影笼罩着,在齐向然记忆中是很朦胧画面。条林荫道那长,齐向然扛着肩膀走那久,走到他快忍不住要回头看看时候,路线里终于有拐道,他提心吊胆地,借着拐弯当口飞快往身后扫眼,却惊讶地发现,江纵保持站在车旁边姿势动不动。
只不过匆匆瞥,连面目都瞧不清楚,如今回想起来,奇迹般,齐向然见到那个场景,江纵穿身剪裁漂亮黑色大衣,显得高大成熟,手指间似乎夹支烟,顶着晨间灰白色薄雾和从薄雾里透出日光,就像现在这样,淡淡朝齐向然看过来。
像个安静、脆弱,江纵似乎从来不会做目送、或者说告别。
“小然……”
再仔细想想,那时候江纵已经和江家决裂,不可能会在江家过夜,而选择那个时间出现在门口……是不是说明他是特意等在那里,等在那里干嘛呢……
“小然?”
“爷爷叫你呢?傻愣着干嘛?”齐铭拍齐向然脑袋,跟齐教授调侃道,“估计还没反应过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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