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这样说着,他语气却是很平淡,“你想要什真相,真相就是这样,老子早说,婊子跟流氓才是对儿,卖得差不多抽身就行,那臭女人见到钱就走不动道,还是姓崔趁不在给她拉皮条。在
倪辉对他这个眼神不闪不避,像看什新鲜玩意儿似看他,好久才嗤声:“你说说,你他娘也不是种啊……怎就遗传这臭脾气……”
“别往你脸上贴金,”齐向然冷笑,“谁他妈遗传你?”
“行,”倪辉耸耸肩,病号服有些窸窣响动,大概是病来如山倒,这才几句话,他好像就被抽干力气,声音里透出点疲乏,“那你多半遗传你那有钱亲老爹,行吧?”
这话从倪辉嘴里说出来,怎听怎不对味,僵持良久,齐向然直起身来,忍耐着,他舒口气,面无表情地垂视他:“要知道当年发生什。”
倪辉奇:“你亲爹都找到你,怎当年发生什你还不知道吗?”
他脸上笑没,替而代之是种没所谓神情。
他补充:“或者说,你来得早点。”
齐向然其实没明白他这话什意思,只问:“你知道为什来?”
“总不可能是探病?”倪辉撑起身,把枕头往上挪,舒舒坦坦靠上去,“那你还真是好儿子啊。”
两人看似气氛紧张,其实说话声在病房里算不上大,倪辉也没有要找个僻静地方交谈意思。他舔舔干燥龟裂唇:“好儿子,找到你亲爹吧?”
齐向然盯着他眼睛,没有立刻回这话,似乎在思考,片刻后,才笃定原来倪辉其实也不知道齐家那位当年意外去世事情。
是,那个圈子人出什事,远在新南这群人又怎会知道,多半都当他渣男不想负责走之。
“你现在也爱说废话啊,”齐向然又坐回凳子上去,这次他坐得更近,手伸就能搭在床头,他沉默半晌,轻轻笑,“如果知道,又怎会来找你?”
可能是齐向然反应忽然平静下来原因,倪辉竟然也没再说不着边际话,他仍然把玩那支烟,听着病房里外动静,沉思很久,才盯着自己病号服上纽扣,说:“这世界上没哪个男人愿意把自己女人给自己戴绿帽事情广而告之吧?”
他从鼻子里哼出声笑,似乎有点嘲讽,又有点已经淡漠仇恨:“早说好不干这行回老家结婚,就因为意外进去几年,转眼你妈就跟人家大老板怀上你。”
齐向然眼神倏地冷。
“别这看着,怎不是你亲爹,你还觉得很遗憾吗?”倪辉吊儿郎当地笑,“听说前段时间有北边儿人找上崔家门?当时就猜出来。啊……”他又说,“其实从那个姓江来找你那天起,就知道会有今天——不过倒是没想到这快。”
齐向然沉沉看着他,咬着牙问:“所以换孩子人真是你?这些年,你装得够真啊?”
倪辉不知道从哪儿摸出盒烟来,却没点,指尖夹着支烟在鼻间嗅,过足干瘾,才勾唇角,似笑非笑,近乎挑衅:“是怎样?不是又怎样?”
“腾”声,齐向然霍然起身,脚把凳子踢,往前到床边,手按住桌沿俯身,狠狠盯着倪辉:“你最好给说老实话。”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