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不正是她预备问他
问题吗？
小将军倒也不深究，低头笑起来，说道：“姑娘不必奉承，
若真有赫赫威名，应该使凉州城免于被屠才是。叫段胥，封狼居胥胥，字舜息。”
段胥，段舜息。
这小将军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本该心高气傲目无下尘，却意外没什
架子。
“昨日将军大人救命之恩，们姐弟无以为报，在此拜谢。”
“本是护卫大梁将军，拯救百姓是天职，姑娘何须拜谢？”他竖着食指在唇边，道：“姑娘别喊将军大人，惊动其他百姓就不好
。”
他戴着帷帽，未着官服未带随从，看起来并不想让人认出来。贺思慕眼珠转转便说道：“您是微服私访来？”
他并未否认，目光看向远处看管坟地几个士兵。
因为死者众多，未免坟地不够引起争端，
些士兵被派驻此地维持秩序。原本规矩是先到者先得，有些人要好地块，便塞钱给士兵，将原来已经挖坑人准备下葬人家赶走，葬自己亲人。士兵倒也是熟练，来者不拒。
个响指，那些蝴蝶便乘着北风翩翩而去，沉英长大嘴巴转过头看向蝴蝶远去方向，贺思慕也偏过头望去。
便看见蝴蝶飞去尽头，阳光斜照间站着个身姿挺拔如苍松少年。
他戴着帷帽，帽下黑纱过肩，身着银灰色箭袖圆领袍，袖口与正心皆绣有墨色日月星云，头发以银质发冠束得整齐，帷帽外垂下两道浅白色发带。
——这是贺思慕眼里景象，说实话她也不知道他穿究竟是什颜色衣服，说不定是赤橙黄绿青蓝紫，可在她眼里只有黑、深灰、浅灰、白。
恶鬼世界便长这个样子，没有颜色这说。
贺思慕于是笑道：“民女名叫贺小小，这是干弟弟，叫做薛沉英。”
“小小姑娘。”段胥重复遍，他走近这姐弟二人两步想要说什，贺思慕余光里瞄到旁边楼阁高处站着人，大喊声：“小心！”
几乎在她张口同时，段胥迅速侧身，破妄剑出鞘在他手心转圈，银光闪烁间将高楼上射来箭矢打落，不过瞬便剑便再次入鞘。
“有胡契贼人！”
守卫士兵大喊，高楼上那个黑色身影闪就不见，许多士兵去追那人。段胥却不着急，
本就是都遭不幸家庭，到这步田地还要相互倾轧。
贺思慕转眼看向少年，少年神情看不分明。
“不过姑娘真是好眼力，昨日匆匆面，今日还戴着帷帽，你眼就认出来？”他转过头，对贺思慕道。
贺思慕大大方方道：“那是自然，您威名赫赫飒爽英姿小女子早就倾慕不已。”
小将军闻言抱起胳膊，手抵着下巴。像是觉得滑稽，他悠然地说：“是嘛，威名赫赫？那叫什名字？”
蝴蝶自少年头侧翩翩飞走，他微微侧身躲避，发带划出道潇洒弧度。
少年看向贺思慕，爽朗地笑着道：“好神奇戏法。”
贺思慕站起身来，目光在他腰间破妄剑上停留瞬，然后移到帷帽黑纱下，他隐约脸庞上。
她正想着如何再接近这小将军，谁知他自己送上门来。
她盈盈笑起来行礼拜谢，这身体原本就是个甜美可爱姑娘，笑起来时更是天真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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