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思慕大方道:“这不是怕心爱将军大人,上路时候受委屈嘛。”
“等府城解围,小小姑娘吹首曲子给听如何?”
“抱歉,这曲子只有上路人才能听。你活着听不太吉利罢。”
段胥笑笑,目光便移到贺思慕脚下地面上。沉英纳闷地随着段胥视线低头,立刻惊呼出声。
不知何时地上石灰粉已经被撒出幅梅花图,三两根劲瘦树枝与五六朵寒梅,锐利得仿佛要破地而出。
三百多年才遇到这个可结咒人,可不是天造地设,绝无仅有。
沉英不知道为什开心得不行,原地蹦三尺高,围着贺思慕跳来跳去:“姐姐你果然喜欢将军哥哥!你多去找他啊!他好久都没来!”
贺思慕拿着石灰粉在地上撒来撒去,只当沉英话是耳旁风。
沉英却浑然不觉,他牵着贺思慕衣袖道:“小小姐姐,们还有唢呐!你真要给将军哥哥送终时,才吹给他听吗?”
贺思慕突然觉得风变得有些微妙起来,她抬眼看去,便对上院门口段胥眼睛,这院子真正主人林钧正站在他旁边。
只能吃三个饼,将军哥哥这厉害,他定能吃八个。”沉英摆着手,脸认真地分析着。
“记得你之前还想跟着段胥打仗,保家卫国呢?”贺思慕提醒他。
沉英眨巴眨巴眼睛,显然也是想起他曾经豪言壮语,他说道:“对啊,胡契人打过来,们就没有饼吃。为顿能吃八个饼,将军哥哥也要把他们赶回去!”
贺思慕沉默地看他会儿,然后笑着摸摸他头,感慨道:“这真是个实在孩子。”
“小小姐姐,你为什想知道将军哥哥心愿啊?”沉英突然来兴致,宛如发现什金矿般,他跟在贺思慕身后,她石灰粉撒到哪里就追到哪里。
贺思慕老爹是个惯会附庸风雅鬼,自小便手把手地教她画画,她不识颜色,水墨倒是画得不错。
“小小姐姐,你还会画画呀!”沉英赞叹着。
贺思慕拍拍手上石灰粉,说道:“石灰属实是没什用处,画幅好看画,若来者是个风雅邪祟,或许不舍得踏过去呢。”
顿顿,她对林
段胥穿着便服,束着发冠,笑意清朗,仿佛他不是军将领,而是邻家过来做客兄长。
他黑色眼眸眨眨,笑着露出洁白牙齿:“给送终?”
这人来得可真是时候。
贺思慕贯不知道尴尬这俩字怎写,抱着罐子面不改色道:“将军大人什时候来?”
“刚到,大概是从天设对,地造双开始。果然是地造双,你连送去地底下事儿都安排好。”段胥笑眯眯地揶揄道。
“要跟你将军哥哥做笔重要生意,便要知己知彼,才知道如何出价啊。”贺思慕漫不经心地说。
沉英贼贼地笑起来,他说:“小小姐姐,你是不是不好意思?”
“什?”
“你喜欢将军哥哥吧!所以你想帮他实现心愿!你上次跟孟校尉说,都听到,你说你对将军哥哥…………见钟情!”沉英终于想起来这个成语。
贺思慕无言以对地看着兴奋沉英,露出个和蔼笑容:“对对对,如今看来他和真是天造对,地设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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