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思慕低头看眼沉英,把他拉到个偏僻角落,问道:“你想去看看?”
沉英点点头。
于是没过多久,贺思慕和带着帷帽薛沉英就站在朔州府城墙头,在众军士之间堂而皇之地走到垛口边往外看。
城墙上其他人并不能看见贺思慕和薛沉英,只见林钧双目发红,直想往垛口边去却被韩令秋拉住,韩令秋不住地劝道:“林老板,危险!不要上前!”
只见城外丹支大营前站着排人,以衣着来看是富贵人家,站在最前面是个须发皆白,但是精神矍铄老者。他穿着身黑色狐皮衣,双手被反绑在身后,镇定地抬头看着城墙上站着将军和士兵们,还有他侄儿。
贺思慕微微眯起眼睛,在她说话之前段胥立刻笑着拜道:“鬼王殿下,饶命饶命。”
他双圆润明亮眼睛带着笑意,哪里还有半点刚刚威胁使者时凶狠。
瞬息万变,段舜息。
使者尸体被丢到城外丹支大营后第二天,贺思慕正在慢条斯理地享用她味如嚼蜡早餐,却看见林钧林老板急匆匆地从大堂出来,发冠都没有整好就出门拍马而去。她看着他远去背影,便问管家道:“林老板这是怎?”
她在林家借住这些日子,这还是头次关心林钧事情。
身来,未受伤右手撑在桌子上,靠近面色惨白使者大人,笑得真诚。
“使者大人,比你解胡契人多得多。可是你和阿沃尔齐都不解,只要还活在这座城里,这里百姓就绝对不会相食而死,而你们也别想踏过这里去往大梁。”
使者大人眼见谈判破裂,开始担心起自己安危来,强自镇定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告辞。”
他刚走到门口就被孟晚拦住,孟晚以询问眼神望向段胥,使者大喊道:“两国相战不斩来使!你……你不能……”
“在你提吴南将军之前有这个打算,但是现在想不斩来使是汉人道理,入乡随俗,该随胡契人规矩才是。”段胥轻描淡写地冲孟晚点点头,道:“杀从城墙上丢下去。”
他身后站着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还有人正在哭泣,他却恍若未闻。胡契士兵踢脚他后腰,道:“林老爷有话好好对城墙上人说,你妻儿老小可还在你身后呢。”
老人被踹得个踉
管家面露忧色,回答道:“听说……胡契人抓大房林老爷,押到城下来。”
林家在朔州是大家族,林钧是二房家独子,林家二老爷死后就继承家业在府城住下。而林家大房林家人都在朔州北部几座城里住着。
也就是说,他们生存在胡契人治下区域中。
沉英拽着贺思慕衣裙,担忧道:“怎办?林钧哥哥会不会有什事?”
他近来真是很喜欢到处认哥哥。
孟晚抱剑道:“是。”
四五个士兵上来,由孟晚领着将那仍在嚎叫使者带下去。段胥摇摇头,笑着问道:“他不会变成恶鬼罢。”
他身边慢慢显现出个红衣苍白姑娘,那姑娘懒懒地说:“胆子这小,肯定即刻投胎去,做什恶鬼。”
顿顿,贺思慕看向旁边身穿银色铠甲段胥,奇怪道:“你怎知道在?”
“不知道,随口问罢,没想到你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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