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思慕几乎是同时和秦帅说出“但是”两个字,她知道前面都是敷衍,后面必然有但是。
“但是战场时机瞬息万变,需要有所取舍,切不可贪小利而失大义。幽州是心脏腹地,战或赢得多年和平。各位将军都认为幽州、应州才是上选,段将军……”
秦帅后面话就没有说下去,显然他们把段胥排除在外做这个决定,也不会因为段胥反对而改变。
段胥目光从营中众人脸上掠过,就在贺思慕以为他又会说出什来辩解
是进攻重点。”
此番发言让在坐将军们皱起眉头,段胥便笑着说道:“幽州是咽喉没错,那是丹支心脉,胡契人来自草原荒漠,对危机极度敏感。若们真进攻幽州,便是如今王庭再混乱,他们都能暂时放下嫌隙重整军队来对付们。兄弟阋于墙,外御欺辱——这个道理不仅仅是汉人才懂。”
“诸位都忘记丹支精锐部队可怕?关河以南多水泊,们尚且能挡挡,若在平原与丹支军队交战,各位将军应该都知道是个什结果。至于应州……”段胥笑笑,就差没把——“你们要这州不就是为圣上颜面,除此之外有个屁用”说出来。
秦帅漫不经心地喝口茶,他心腹肃英军王将军便发话:“段将军也应该知道这是千载难逢机会,们与丹支军队确实有差距,若不趁着敌人军心大乱时占据幽州,以后恐怕再无机会。幽州进可攻退可守,占着地形之利,旦们占据幽州胡契人也再难夺回去。如今丹支王庭乱作团,倒不觉得他们会这快重整军队,倒是可能和谈。”
段胥笑笑,他也不能说在丹支王庭里待这许多年,比你们解王庭多得多。他只是沉默下,突然道:“见各位将军似乎对身上这身铠甲很感兴趣。”
——这是对铠甲感兴趣?这是对他怪异举止感兴趣。
段胥面不改色地继续说道:“这身铠甲便是义弟这样八岁孩子也能捧得动,却坚韧无比刀枪不入,是用‘天洛’这种矿物打造。这种矿物轻而坚韧,经过提炼锻造后便可做铠甲,相比于几十斤重甲来说效果点儿也不差。但是这种铠甲在大梁少之又少,件需要百金以上,秦帅应该也知道为何。大梁不产这种矿物,而盛产天洛,便是它以此为名洛州。因为当年丹支攻陷洛州时无知屠城,如今他们对提炼天洛方法无所知,这些年明偷暗枪想从大梁得到提炼之法,却屡屡失败。”
此时站在段胥身后沉英心里想起段胥教他下半段话——也不能总是故弄玄虚,最好这些玄虚里还是有点实在东西,能让人咂出味儿来。
“不止如此。云州有草场可养马,大梁境内并无好草场,因此战马稀缺,骑兵力量薄弱。若能占据云州作为战马驯养地,大梁骑兵战力便能得到大大提升,们和丹支大军之间差距便能缩再缩。更何况丹支有北方广大草原,对于云洛两州并不在意,们占据这两州要容易得多,且不会触动丹支神经。”
段胥以他对丹支解把利弊件件陈明,营内安静会儿,秦帅便悠悠发话:“段将军说话不无道理,云州草原和洛州矿脉确实是重要物资,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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