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顿,贺思慕轻声笑:“所以他们最容易被煽动,不考虑后果,鼠目寸光,不长记性地给人当枪使。”
段胥听出她话里意有所指来,便问道:“所以之前在朔州府城,想置你于死地便是鬾鬼?”
“鬽鬼殿下有个叫方昌家伙,他相好想吃沉英,被抓住判个灰飞烟灭。他记恨在心便直暗中跟随,原本感觉到但也懒得管他。谁知他和鬾鬼殿主交好,发现法力尽失就跑去劝鬾鬼殿主灭,那没脑子家伙竟被他劝动。匆匆忙忙地布个拙劣局,还遮遮掩掩唯恐发现是他。”
贺思慕叹息声,十
麦子眼见着段胥和他挥手告别,僵硬地举起手摆摆,百般思绪涌上心头,最终化为句:“呔,毕竟是个这漂亮姑娘,那也不是不能理解。”
若他有朝日知道他今日见女人不是修士,竟是他敬畏鬼王殿下,怕是要把这天记在本子上同生日和忌日般同等地位庆祝。
段胥透过黑纱看向身边贺思慕,她发间小苍兰簇挨着簇,随着她步子轻轻摇晃,走过地方路人频频侧目,想来她就像是个行走熏香炉子。
她也不怕齁住。
“你刚刚见到是鬾鬼,便是小儿鬼,都是些十岁以下孩子死后所化。如今死几百年,心智早已不是孩子,但看起来还是儿童模样。”
再说被你喜欢姑娘,人家遭罪啊。你要怎见她,附身在各种人身上吗?你法力足够强到显露真身吗?你没办法光明正大地跟她在起,人家要被指指点点辈子,小伙子,你可要想清楚。”
段胥笑出声来,不假思索道:“想得太清楚,活着多没意思。”
“嘁,你已经死,活着有没有意思都和你没关系啦。”
麦子深深觉得这个新生恶鬼思想很有问题,将来肯定会在鬼界混得很坎坷。出于点儿怜悯之心,他便捡几个重要法条给段胥讲讲。
两人边说边走着,走着走着便拐进个僻静无人巷子,只听见个声音女声响起:“呦,这快就和恶鬼们混熟啦?”
贺思慕也不知道要往哪里去,慢悠悠地走着,段胥便在她身侧跟着她。
“孩子也会有执念,化成恶鬼?”
“有啊,他们多半是被虐杀。刚刚他有没有问你要东西?”
“他想要破妄剑。”
“那便是。鬾鬼生前多涉世未深,所以欲望便是这世上切,什都想要,得到又瞬间失去兴趣,永远在追寻下个欲望之中。”
麦子随着那声音方向看去,便看见个穿着古老华丽曲裾长裙,发间插满小苍兰美丽女子站在巷子尽头。她目光在段胥和麦子身上打个转,伸出手道:“香囊呢?”
段胥便走上前去将那个香囊放在她手心,说道:“你闻闻看对不对。”
女子放在鼻子前细细嗅,笑道:“果然是你身上香味。”
麦子吃惊地看着这幕,心想这晴天白日,时辰也不阴煞,这个女人是怎看见他们?这个女人是人是鬼?难道是个修士?
这新生恶鬼喜欢不仅是个活人,还是个修士?合着这老虎不是招武松做伥鬼,是直接喜欢上武松啊!口味真够刁钻。他还以为只有前鬼王殿下会有如此不同凡响口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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