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拜佛自然是为全家安康,小时候不懂事,现在已经明白。”
段胥并没有等段夫人解释,便已
段胥沉默片刻,便笑出声来,他天真无邪道:“母亲怎每次见都这拘谨,静元都要疑心们之间有嫌隙。”
段夫人怔怔,她有些慌乱地低下眼眸又抬起来,犹豫着说道:“只是觉得,这些年直没能为你做些什,心中有愧。毕竟……你最需要时候,也没能在你身边。”
她意有所指,仿佛是在说那消失七年。
“母亲多想,在这件事上对您从无怨愤。”
“就是因为你对没有怨愤,心里才更加觉得不好受,觉得无颜面对你。”段夫人长叹声。她想会儿,说道:“过几日要去城外金安寺祈福,你要不要与同去?”
娘,回来。听说您非得诵完这本经才肯出来,旁人都不敢打扰,思您心切便来看您。”
妇人似乎有些不自在,她低声说道:“听说你最早也是今日下午才到,所以……你快坐罢。”
段胥应下,走到旁边椅子边坐下,母亲也离那蒲团香炉和佛像,隔张桌子坐在段胥旁边。
她目光落在沉英身上,段胥便对母亲说:“这是在战场上收义弟薛沉英,他父母早亡,姐姐在战场上立有大功,受他姐姐所托照顾他。沉英,来拜见母亲。”
沉英规规矩矩地走过来,跪在地上叩拜道:“拜见段夫人。”
段胥轻描淡写道:“母亲知道不喜欢这些地方,既然心不诚还是不要踏入佛门净地。还是像往常样让静元陪您去罢,您也很喜欢她陪在身边,不是?”
虽然自己提议被段胥拒绝,段夫人却像是松口气样子,她没话找话道:“静元这活泼性子,居然也能静下心来礼佛,大约真是与佛祖有缘。”
段胥忍不住轻笑几声,段夫人露出不解神情。他便解释道:“小妹哪里是与佛祖有缘,她只是因为太喜欢您,想得到您目光和陪伴。您直在佛堂里待着,她为和您待在起也就直往佛堂跑,这些年好不容易才能与您渐渐亲近起来。”
段夫人有些赧然,段胥接着仿佛玩笑般说:“小时候就是太别扭,从来也不去佛堂,直想着或许有天您会从佛堂里走出来,来到身边。谁知还没等到您,就先走。”
“胥儿…………只是……”
段夫人立刻俯身扶住他,和颜悦色地说道:“不必行此大礼,你来到段家亦是缘分。佛祖慈悲,以后这里就是你家。”
沉英眼睛有点湿,他闷闷地答应然后站起来,心里觉得段夫人真是温柔又慈祥,是不可多得好人。段夫人便拿帕子擦擦沉英眼睛,转眼看向段胥,发现段胥目光也才从她给沉英擦泪手上移回来,与她对视就又带笑意。
段夫人认真端详着段胥,问道:“你这些日子在战场上……可有受伤?”
“有些小伤,大约是因为母亲日日诵经祈福,终究是有惊无险,逢凶化吉。”
段夫人点点头,她手还握着沉英手,无意识地摩挲着,仿佛需要这个陌生孩子帮忙缓解心中紧张。阳光无声地透过窗户落在他们之间桌子上,供奉香发出袅袅白烟,时间十分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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