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有怪癖,各不追究。咱们走罢?”
“走。”
他们对话熟悉而亲密,仿佛有着心照不宣默契。看起来国师与
贺思慕仿佛是觉得荒唐,陌生面容上有着熟悉淡漠神色,她偏过头去说道:“来南都自有事情,又不是来找你,为何要告诉你?”
“所以,你这是不打算见喽?”
“南都也不大,你这不是见到?”
段胥似乎还想说什,话未出口便看见片白色衣角停在他们之间,来人悠闲道:“真巧啊段将军,你怎拉住朋友不放呢?”
段胥转过头,便看见个身着白衣,衣上绣着金色二十八星宿星图男子。男子长发及腰,以发带束在脑后,他容貌生得精致如刀刻,双眼睛深邃如黑夜。美中不足是他气色不好又十分消瘦,手里还拿着根高及肩部白色雕花木质手杖,看上去病弱且不利于行。
那姑娘与他不动声色地对峙片刻,慢慢松眉头。她长舒口气,将伞撑在二人头顶,替他遮去风雨。
“被你认出来,小狐狸。”
段胥把她手攥得更紧,贺思慕恍若未觉,大大方方道:“你到底是怎认出?”
他沉默瞬,目光落在她手里糖人上,道:“还有谁会画个乌鸦糖人。”
贺思慕转转手里糖人,这糖人她还没开始吃,画是只颇为写意乌鸦,真是难为段胥能认出来。
,水花脏他靴子,人们似乎在议论他在做什,但是他恍若未闻。
在万千众生里,万籁嘈杂中,他空白脑海里只有双眼睛。
他呼吸紧绷着,直到他攥住个撑着红莲纸伞姑娘手,将她扯得踉跄回头。
那姑娘长得很陌生,平平无奇平眉圆目,穿着身牙色对襟长裙绣有简单云纹,头发也以根玉簪半挽,余发披散于身后。她看起来便是南都最寻常平民姑娘,只手撑着伞站在雨中,被他攥着那只手里拿着个糖人,甚至有点滑稽。
她皱着眉头想把自己手抽出来,怒道:“你是谁啊!哪里来登徒子!”
他身后站着个紫衣美丽女子,低眉敛目安静地给他撑着伞。
段胥目光在他和贺思慕身上转圈,便向他行礼道:“国师大人,紫姬姑娘。”
鬼王和当朝国师居然交情匪浅。
国师风夷笑起来,他转头对贺思慕说道:“转头功夫你就去做个糖人,你又吃不出味道,怎就偏爱这些玩意儿?”
贺思慕嘁声,道:“管管你自己罢,身体这差还偏偏要挑下雨天出门溜达,嫌自己命长不成?”
他们站在座石桥上,段胥比她高站几个台阶。他浑身湿透,水从他手臂上流下,沾湿她衣袖和手腕。他双眼睛仿佛也沾水汽,像是丢在水里水玉,仿佛要融化在大雨中。
他眼眸含笑,说道:“你来南都。”
“嗯。”
“为什不告诉?”
语气仿佛是朋友间普通寒暄。
段胥眸光微动,他紧紧地盯着她,大雨倾盆中水珠从他发梢眉间滚落,渗进他眼睛里,他也不曾眨眼。
“这快就忘记吗?”
他展露出明亮笑意。
“在下段胥,封狼居胥胥,字舜息。”
顿顿,他字顿地说道:“贺思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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