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思慕对大梁朝廷上事情不解——也不想解,她皱皱眉说道:“这是你贺礼,可送什好?”
“你和他相处这久,不知道他喜欢什吗?你和他换过五感,你在得到感觉时喜
“闻不见,但喜欢自己被闻起来是这个味道,不成?”
禾枷风夷立刻回道成成成,贺思慕正欲进屋突然回头望向禾枷风夷,她扶着门框似乎犹豫下,才问道:“近来人间办婚礼时兴送什贺礼?”
“那要看谁成亲,你是要给段胥送贺礼?”
“他邀参加他婚礼,既然要去总不能空手。”
禾枷风夷身子歪,差点没靠稳他木杖跌下来。他这位老祖宗向来不喜欢参加红白喜事,他爹娘婚礼她也没来,而后他爹娘葬礼,他弟弟妹妹们婚宴她也都不曾出席。他本以为她要让他代送贺礼,没想到她竟然要亲自出席?这可真是厚此薄彼重色轻友。
:“偶有失手也有可能啦,三哥你不要太往心里去。”
“闻不出来……”段胥低声说道,他抬起眼看向段静元,眼底堆积复杂情绪,瞬间叫她心惊。但是很快段胥便笑起来,将香囊还给她说道:“看来真是上岁数,静元,以后这游戏恐怕要常常失手。”
段静元小声道:“你今年八月才满二十,说什上岁数?”
“哈哈,终归人感官是要随着年龄慢慢衰败。”段胥摸摸段静元头,轻描淡写道:“世间常理。”
说罢他便背着手,笑嘻嘻地转身出门去,青色衣袂飞扬,看起来这样年轻又仿佛会永远这年轻下去。段静元拿着那个香囊,因为“衰败”这个词心里无端生出阵怅然。
收到禾枷风夷控诉眼神,贺思慕难得也有些心虚,她咳两声道:“不样,这是他换五感条件。”
禾枷风夷啧啧两声,叹道:“发现你对他真是出奇纵容。”
“这只是交易。”
禾枷风夷摆摆手停止这个话题,他知道他这老祖宗不会承认她对段胥再让步,便把话题转回来道:“倒是为他准备份歪打正着厚礼。最近朝廷里在查马政tf案,原本兵部尚书和太仆寺卿都要掉脑袋,谁知峰回路转,关键证人翻供说自己受人指使证据亦是伪造。马政tf案和段胥力主进攻云洛两州时机卡得太好,大理寺卿井彦怀疑段胥,如今他也被裴国公那边人盯上,借着这件事裴国公人后续大约会继续发难。”
“而手头上查这件事,虽然和这案子没什关系,但能帮段胥大忙。像他这样人大概不怎看重身外之物,其他贺礼随便准备些就好。”
贺思慕回到国师府时,禾枷风夷正撑着他白桦木杖站在庭院之中观星象。他这处星舆院地砖涂以黑漆,星宿绘以金纹,将浩瀚星空囊括于咫尺之间。他站在地砖上描绘斗宿之中,木杖在斗宿三星处点点,木杖顶端挂着四个铃铛其便发出清脆声响,他伸出手飞快地掐算着什。
他看见贺思慕走进院子里,便把木杖杵在地上,靠着木杖笑道:“老祖宗干什去啦?”
那木杖好似长在地里,任禾枷风夷靠着它也笔直树立岿然不动。
贺思慕扬起手里香囊,道:“配香囊。”
“你闻不见味道,去配香囊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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