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胥笑笑,平静道:“全听父亲安排。”
计划顺利,求之不得。
在这场婚礼闹剧第二天,段胥见到他爹就被赏个响亮耳光。
段胥没有躲,那五指红痕就逐渐在他脸上浮现出来,他低眸几不可察地弯弯唇角,抬眼看向站在他面前段成章。
他爹病弱体虚,向来是能坐着就坐着,此时居然坐也不坐,站在他面前怒火冲天。指着他骂道:“你怎能如此冲动?堂上坐都是些什人,你当场发下如此重誓,是去边关趟便飘飘然以为几年之内就能拿下丹支吗?你这话出,以后该当如何?”
段胥也不言语,任他爹怒喝良久直到开始咳嗽,他才仿佛解冻似伸出手去帮他爹顺气,低声说道:“胡契人这般辱,时太过气愤以至于口无遮拦。”
段成章指着他,手指颤动半天,才恨铁不成钢地放下手去叹声。段家原本就子嗣不丰,段胥此言出不知多少年内不能再娶,便是有通房那孩子也非嫡子,上不台面。
盖好被子,嘱咐她好好休息。
然后段胥转过身揽着段静元肩,把她从他房间里带出来。
“以后进房间记得先敲门。”
“谁能想到你房间居然……还有别人。”
“以后不就知道。”
若不是孙辈里还有段以期在,他真是要被段胥气晕过去。
事已至此,打也打骂也骂,段成章沉默片刻之后说道:“此事也并非全无坏处。”
郁妃巫蛊案孙自安被抄家,不仅坐实马政tf案,还搜出许多别贪赃枉法勾当。那井彦是个刚硬纯臣,为免横生枝节直接将线索证物呈给圣上,圣上并没有将此事闹大,但是暗中敲打涉及几位臣子。其中牵涉最深秦焕达更是被明升暗降,丢在军中实权。
秦焕达丢实权,裴国公在军中影响遭到重创,杜相这边自然要乘胜追击,扩大在军中力量,考虑到官职和级别,没有比段胥更合适人选。
段成章把背景简单地跟段胥交待,他沉声道:“虽然不情愿,但杜相把话说到那个份上,也没办法。你以后大约要留在军中,而你昨日说豪言壮语不过日就会传遍南都,待皇上也听到,定然会对你有所赞赏。想来也算是唯好处。”
段静元走两步继而站定,回过头来仔细观察着他哥神情,疑惑道:“还以为你正为昨天事伤心难过呢,你都不担心王姑娘吗?你未免有些太无情罢。”
连向以段胥为先段静元都忍不住质疑他,段胥拍拍段静元肩膀,笑得明朗道:“自然还要找王姑娘,担心难过也无用啊。不过如果外人问起来,你记得要告诉他们确实很难过又担心,最好说茶饭不思,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段静元睁圆眼睛,看着段胥换上脸心事重重表情从院子里走出去,僵硬在原地半晌。她想她以前怎会想要嫁给像她三哥这样人呢?
他三哥也太薄情罢!
她不禁真开始怀疑,她哥是不是对贺小小始乱终弃。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